「具體情況不知道,我估計是童年陰影吧!她被重點培養,很高傲又很寂寞,因為太孤獨了,迫切需要一個夥伴,曾經把鏡子裏的人當成朋友,自言自語也有可能。然而,當她得知我的存在,自我構建的朋友體系就崩塌了,鏡子裏的人走了出來,卻又不代表順從她。」艾米分析道。..
「什麼跟什麼啊,還是沒聽懂。」張磊道。
「這麼說吧,她看到鏡子就想起我,這種感覺令她感到困惑,關聯幻想的特徵之一,有時分辨不出真實和虛幻。很多人也有輕微症狀,但赫拉格外不同,她自信又有必勝的渴望,無法接受這種狀況。」艾米進一步解釋。
「照這麼說,赫拉看到你的剎那,也應該有些特殊反應吧!」周軒道。
「是的,她通過對視催眠了我。等我醒來之時,看到了嘔吐物,看來對她的衝擊也不小。」艾米道。
「嘔吐?那不是噁心你嗎?」張磊迷糊糊問。
「張組長,我有那麼丑嗎?再說了,赫拉看到的也是自己。」艾米辯解道。
「也是,她喜歡嘔吐,蒙着頭還吐呢!」提起這茬,張磊又開始握拳,恨得咬牙。
最熟悉的陌生人,雙胞胎姐妹竟然無法面對面,這種感覺讓人很無奈,周軒輕輕攬住艾米的香肩,知道她的心情並不好。
「墨尼提供的信息非常重要。但是,我想知道,再次遇到赫拉,應該採用什麼措施才最有效?總不能拿着一面大鏡子吧!」張磊皺眉問。
「其實小鏡子也管用。」周軒呵呵笑。
「去你的,艾米,你來回答下。」張磊更相信艾米。
「當然不用真正的鏡子,就算是擺在面前,她不看也等於沒有。她這種病人,會有強烈的自我暗示,只需要喊一句,你面前有一面鏡子,效果是一樣的。」艾米道。
「這麼神奇?」張磊興奮的瞪大眼睛,好像已經看到了赫拉全盤托出的那一刻,但轉念一想,赫拉逃走了,又變得很惱火。
「是很神奇,但也很,可憐。」艾米垂下濃長睫毛,對這個姐姐的感情更加複雜,增添了一絲憐憫。
「太好了,下次就不用怕她跑了。」張磊終於鬆了一口氣。
艾米告訴張磊,困住赫拉也很容易,只需要在門上掛一面鏡子,她就不敢靠近,更別提逃脫了。張磊唯恐記不住,還閉上眼默背了幾遍。
「艾米,我還是有一個疑惑,女孩子都愛美,想必赫拉也是這樣。如果不照鏡子的話,她怎麼化妝?」周軒又問。
「她對自己的身體格外清楚,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髮絲都了解,感知也非常敏銳,能在大腦里想像化妝的樣子。不過,想像跟照鏡子還是不一樣的,前者專注思維,後者只是直觀審視,所以,我猜她的化妝術一定很差。」艾米鄙夷道。
說的沒錯,聯歡晚會上,周軒所見的赫拉就是濃妝艷抹,水平確實非常一般。周軒和她有過近距離接觸,都能感受脂粉的厚度。
一個不敢照鏡子的人,註定是孤獨的,赫拉如果不能治好這些毛病,她一生的悲劇已經註定。
這次出來,張磊還在意大利警方這裏,拿到了艾米入境時填寫的資料,名字就叫赫拉,當然是偽造的。不過,機票卻泄露了她此前的地點,正是美國夏威夷。
因此,張磊推斷,宙斯和妻子就在美國,赫拉也一直在美國生活,魅影組織的美國基地被摧毀了,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宙斯繼續發號施令。
要跟美國警方繼續合作,這次線索有了明確的指向,那就是漸凍人。宙斯的妻子當然不會住在醫院裏,但這種特殊疾病在用藥上總會有些痕跡,不斷排查,也許就能發現宙斯的真正落腳之地。
回到臨海後,張磊直接回了警局,算是不虛此行,周軒則先趕回家裏,將那面陣旗放好,這才來到辦公室。
艾米知道老闆的心思,在周軒的辦公室里安放了一面穿衣鏡,這也是防範赫拉的手段之一。後來有人看到,也沒有多想,認為周軒是相師,這面鏡子就是照妖辟邪用的。
「太遺憾了,沒能跟墨尼學兩招。」艾米道。
「呵呵,放心好了,墨尼會親自趕來的,到時候我爭取多留他一段時間,讓你好好學習一下。」周軒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