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見慕勇還去扶人,氣得衝過來直掐他的腰,掐得慕勇齜牙咧嘴地疼。
慕勇也是無奈,他若是不站出來,慕貴還不得被打死了。這可是他爹娘的命根子,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他爹娘還不跟着去了?
「村長,我弟弟給打成這樣了?能不能先回去看個大夫?你看,他這都吐血了……」
王大石是朝着慕貴的臉上揍得,所以慕貴的臉看着格外的嚴重慘烈,牙齒都有些鬆動,嘴裏都破皮了,那血沫子都從嘴裏流了出來,看着有些觸目驚心。
「喲,你家阿玖病得要死了也沒見請大夫,阿貴一個大男人挨了幾拳就要找大夫,你們家男人可真是金貴啊!怎麼,偷了人現在就想走了?怕了?」這齣聲的男人是王大石的表兄—劉漁,他剛才有事一直沒來,現在才匆匆趕來給自家表弟撐腰。
「既然怕,當初就別幹這偷雞摸狗的事!」劉漁走上前來,扶起王大石。「大男人哭什麼哭?讓別人看你笑話還不夠嗎?連個女人都管不住!」
「表哥……」王大石縮了縮脖子,見到親人來了,他這心裏也沒方才那麼慌張了。
劉漁扭頭望了眼也怕得退後了兩步的慕貴和楊氏,冷笑,「一對姦夫村長,你且吧,按照村規,這該怎麼處置吧?隔壁村對這個可是絕對不姑息的,我雖然住在下游,但卻也是有所耳聞的,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就該浸豬籠!」
「啊!」楊氏嚇得花容失色,差兒跌倒在地。
「表哥,別,別這麼對阿梅……」王大石到底還是喜歡楊氏的,忙拉住了戾氣十足的劉漁。
「這個女人偷人都偷到家裏了?你還想饒了她?表弟,你平時性子軟和就算了,現在你還這樣,你是不是有病啊?」劉漁氣的擰住了王大石,狠狠地拍了他兩記。
王大石低頭受着,他心裏其實比誰都難受,沒有誰願意被自己的媳婦嫌棄的。他目露紅光,瞪向一旁的慕貴,「阿梅了,都是慕貴的錯,是他逼着她的,表哥,你幫幫我……」
王大石自無父無母,劉漁的娘是他的姑姑,他是被其養大的,故而性子有些懦弱心軟,往日裏都是靠劉漁幫他立起來的,才能有現在的日子。也虧得劉漁一家心腸好,換個一般的,他都得被吃了。
劉漁也是恨鐵不成鋼,他撥開王大石,又瞪了眼鬆了口氣的楊氏,「等下收拾你們!」他轉向村長,「村長,慕貴往日裏那些不乾淨的行為,我也不想,但是,今天既然惹到我家門前了,那我就沒道理輕拿輕放了,勢必得給我們一個交代!畢竟,今天這事兒都已經鬧得全村皆知了,總不能讓我們劉王兩家被人這樣欺負了,那我們以後還能不能抬頭做人了?」
陳村長也是知道劉漁雖然年紀輕輕,但卻也很有魄力,他聞言,了頭,「是這個道理。你們想要個怎樣的法?」
「我給慕貴兩個選擇。第一,既然慕貴喜歡楊氏,那敢情好,當初楊氏是我表弟花了十兩銀子,又廢了八兩銀子的聘禮買來的媳婦,那慕貴給我們賠個十八兩銀子,這楊氏他就帶回去!」劉漁不顧王大石的拉扯,揚聲道。
楊氏眉眼一喜,卻又有些糾結。她雖然喜歡慕貴這種壞壞的調調,但是王大石卻對她極好……
「不可能!」慕貴幾乎是瞬間就反駁了,楊氏聽得心裏就不舒服了起來。
慕貴齜牙咧嘴地捂着臉,「我選第二個。」
他跟楊氏也就是玩玩,俗話,家花不如野花香,這偷晴偷的就是個情趣樂子,何況,楊氏騷成這樣,指不定跟村子裏幾個人睡過呢?他這要是領回家了,到時候指不定在他外出的時候給他戴多少綠帽子?
再了,真正論起容貌來,楊氏根本比不得安燕飛的。
慕貴這算盤也是打得格外精的。
「呵,」劉漁冷笑了下,「第二,那就給我們兄弟好好揍一頓,還得賠償我兄弟三兩銀子作為損失費。如果做不到,那就別怪我們下了狠手,打死了你!」
「三兩銀子?楊氏這破爛貨能值三兩?就是個暗娼貨色,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了,也敢叫這個價?我呸,就是城裏窯子裏的娼婦都沒這麼金貴的,你當我們好騙啊!」張氏一聽錢那就不樂意了。
劉漁明顯是獅子大開口,這錢他是張嘴就來,但是到時候拿錢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