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賤這個詞,有些激怒了糖果。
到底是誰犯賤?
「尹同學,我請你也注意一點自己的用詞,什麼叫犯賤?」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敢說你不是犯賤?事到如今還要纏着宿也不放?怎麼,你是想要讓宿也的病明天就上頭條被眾人熟知是不是?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自私呢?」尹在恩的表情溫怒,頭頭是道的譴責着糖果。
什麼叫做我自私?她還能再顛倒黑白一點嗎?
明明是她用韓宿也的病來要挾我的,現在居然反過頭來說我自私?
糖果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尹在恩,你最好適可而止,我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現在請你立刻出去!」
「該出去的人,是你!」
深吸了一口氣糖果努力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你不要誤會,我根本就沒有聯繫韓宿也,至於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完全是因為我剛才下去買藥的時候意外碰到了正在發病的韓宿也,難不成我要眼睜睜的看着他發並沒有任何反應嗎?」
「蘇糖果!」尹在恩終於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她,「你以為你是誰呢?你只不過是宿也曾經的一個過客,我才是陪伴宿也以後的那個女人,我不希望我以後的老公發病,由別的女人來多管閒事!他的病,只有我才能治,你除了給他吃一些副作用很大的鎮定劑外,還能有什麼辦法?」
「我才沒有給他服用鎮定劑,現在大半夜的,我去哪裏給他找鎮定劑?」糖果怒。
尹在恩上下打量了一下糖果,滿臉的不相信,「虛偽。」
她才不信就憑蘇糖果一個人就能穩住宿也。
能夠讓他安靜下來的,只有她尹在恩。
蘇糖果哪裏來的勇氣?
轉過身,尹在恩將毯子往上給韓宿也蓋了蓋,「現在你可以走了。」
「憑什麼?現在外面在下着大雨,你讓我走到哪裏去?」更何況,她捨不得就這麼離開韓宿也……
「那是你的問題。」尹在恩的目光一直放在韓宿也的身上,很是自然的給韓宿也換着額頭上的毛巾。
「你……」糖果窩火。
「怎麼,還不出去,是想讓我現在就把宿也有狂躁病的消息發給各大媒體的記者麼?」
好……好,她狠!
糖果死死的咬住下唇,留戀又不舍的看着韓宿也還在昏迷的俊龐。
不甘心,卻又沒有辦法的轉過離開。
剛剛走到樓道門口,她便收到了尹在恩的短訊:記住,不准讓任何人知道你今天見過宿也,還有,以後別再來招惹他,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話,否則……宿也的病要是暴露給了世人,你承擔不起這種後果。
糖果看完這條短訊,苦澀的一笑。
……
翌日,清晨。
韓宿也猛然驚醒,睜開了黑眸。
那雙眼睛像是流轉着萬千星辰,深邃的不像話。
扭頭看了看四周,他發現睡在自己旁邊的女人。
尹在恩緊跟着醒了過來,揉着眼睛看着他,「宿也,你醒了……」
「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