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廷玉的眼珠不停的閃動着,姜德最後說道「如果你對祝家莊心中有愧的話,我可以看在教頭的面上,放祝家莊任何一人一條生路,如此一來,教頭也心中無愧了吧?」
「主公不可啊!」「寨主不可!」許貫忠等人連忙勸阻。
姜德揮揮手說道「我視祝家諸人如同駑馬,視教頭如同麒麟,失一駑馬,得一麒麟,我有何不可啊?」
眾人互相看了看,不知該如何說話,欒廷玉看着面具中神光流轉的眼睛,呼啦一聲拜了下去,大聲說道「欒廷玉願意歸降梁山,從今日起,唯寨主馬首是瞻,萬死不辭!」
姜德大笑的扶起欒廷玉說道「好哇,快,去讓祝家三人回來!欒教頭,你選一人,我這就放他離開。」
欒廷玉吞吐了一下,最後說道「請讓我和兩位祝家公子以及祝朝奉說會話好嗎?」
姜德點點頭說道「得,那就你們自己談談吧,去,讓杜興進來,大師,你陪欒教頭去吧。」
欒廷玉和魯智深走了出去,沒一會,一個醜臉漢子走了進來,他看到帶着面具的姜德,立刻拜道「李家莊官家杜興見過梁山寨主。我李家莊聽聞寨主大勝,心中歡喜,特送來錢糧犒軍!」
姜德嗯了一聲說道「好,你們李家莊此次聽了我梁山的良言,未有發兵助祝家莊,我心中甚喜,我想請你李家莊莊主李應吃飯,你看如何啊?」
杜興猶豫不語,姜德拍着桌子說道「怎麼?你家莊主如此大架,連我請他也不願意來嗎?」
杜興急忙拜道「我家主人是否願來,卻不是我一個管家能做決定的,小人只能盡力勸我家主人前來赴宴!」
姜德嗯了一聲說道「言之有理,罷了,那你便去吧,就在今夜,快去快回!」
杜興連忙退去,魯智深和欒廷玉又回來了,欒廷玉對姜德拱手道「寨主,小人回來了。」
姜德看向欒廷玉說道「祝家三人,你想放誰?」
欒廷玉拜道「請放祝家三子祝彪!」
姜德立刻揮手道「來人,去把祝彪給我放了,另外還他兵刃馬匹,告訴他,如果他要報仇,我梁山隨時等着他!」
欒廷玉急忙說道「請寨主放心,我和祝朝奉都已經再三叮囑,讓他不許找梁山報仇,自去西軍尋個功名。」
姜德拍了拍欒廷玉道「好,我知道了,諸位都累了,先下去歇息吧,許軍師留下。」
許貫忠看眾人離去,對姜德問道「主公難道收了扈家莊還不夠,還想收了李家莊嗎?」
姜德點點頭說道「李應此人我早就有所耳聞,是一個上馬可管軍,下馬可管民的人,手中鋼矛,背後飛刀,難尋敵手,我日後南征北戰,需要這樣的勇士啊。」
許貫忠又道「可此人卻是一莊之主,這麼多年來願意隱居山林,連祝家莊強壓其一頭也不在乎,恐怕要想其上山,並不容易啊。」
姜德拍着許貫忠道「我的好先生,你難道忘記了我們有個好隊友了嗎?立刻書信一封,將李應和我梁山交好的事情告知鄆州知府,祝家莊被滅,他必要和朝廷有所交代,這李應難道不是一個極好的替罪羔羊?等他下獄告罪,我等再去救他出來,他還能不上山不成?」
許貫忠笑道「原來如此,主公高明,只是如此一來,我等又要打鄆州府了。」
姜德揮揮手說道「鄆州府中我天翔學子眾多,無需強攻,劫牢就是,這件事你我都無需去做,晁蓋久居山寨,恐怕早就悶壞了,這種小事交給他去辦也是合適。」
許貫忠點點頭說道「主公英明,這樣也不顯得我們刻意了,主公,那麼下一步我們是不是該去齊州了?」
姜德想了想說道「先聽聽遼國發生了什麼事情吧,去把魯智深和段景住叫來,我們一起來聽聽北國之事吧。」
——
「這完顏阿骨打居然如此了得,主公,看來女真崛起之勢不可阻擋啊。」許貫忠聽着段景住二人說女真反遼之事,驚訝不已,更對姜德之前的預判驚為天人。
姜德嘆了口氣,女真族在前期崛起的幾戰,那簡直是在開掛,和女真崛起的幾戰相比,後世的任何一個勢力的崛起都只能用苦戰二字了,既然大勢如此,姜德也就不想什麼阻礙這樣的大勢,而是想着借勢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