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和晁蓋等人說了幾句後,便快步離開,直往縣衙而去,而在縣衙內,姜德正在和幾人說話。
「哈哈,小郎君到了此處採風,卻也不告知一聲,否則下官必然早做準備,也好,今日錢內官也在,便大家同飲如何?」一個文官笑着說道,在他的左手邊,正是姜德和許貫忠二人,在他的右手邊,也有一個人,是個白白胖胖的內官,此人對姜德笑道「早在東京的時候,就聽過小郎君的名聲,只可惜不得見,咱家出來的時候,楊大人還說,如果我們幾個有小郎君一半機靈,他便省心了。這不巧了嗎,天天說,日日談,今日便遇見了,時大人,我可和你說啊,就是當今官家,最近一段時間也是天天念叨着我們的小郎君,說小郎君怎麼還不回去給他說故事哩!」
被稱為時大人的名叫時文彬,正是這鄆城縣的知縣,身穿綠袍的他可一點都不敢小瞧了白身的姜德,先不說誰不知道官家曾經金口玉言要給姜德加封的,只是蔡京為了避嫌,一直壓住不發,而李綱也因為是姜德,未免瓜田李下也不再多嘴。就說姜德自己,動不動就被宮中呼喚,這樣的人能當做一般人看待嗎?何況還有蔡京和梁中書的關係,所以時文彬是生怕姜德有一點不滿,甚至不要臉的自稱下官。
姜德和二人說了幾句閒話,突然說道「對了,我這幾日在鄆城縣亂走,聽聞梁山泊被封,還抓了人,不許人隨意進出,可有此事?」
錢內官呵呵的說道「的確如此啊,小郎君,你說這些泥腿子怎麼就不明白官家和朝廷的良苦用心呢?」
姜德嘆道「的確如此啊,這清查山水田冊,使得那些隱田的土豪劣紳交出土地,這樣才能使得安守法規的百姓得以稅負減輕,只是這民間的輿論不好,我擔心玷污了官家的英名啊。」
如果是其他人說這句話,這錢內官恐怕早就噴過去了,但姜德說這話,錢內官卻只能受着,不為其他,就姜德能隨時和官家說上話,遞上條子,就不是他受得了的。
時文彬有些猶豫的問道「那麼依照小郎君的意思?」
姜德哎了一聲說道「我小小年紀,能有什麼主意,只是我在想,這官家到底要的是什麼結果!是真的要田地嗎?不是!是要賦稅!楊內官要的是田地嗎?也不是!是延福宮的資金來源,是給官家許下的不給民加賦而宮殿自成的許諾,既然如此,諸位拿到那麼多的田地,卻沒多少銀錢收上去,官家和楊內官難道就滿意了?」
錢內官點點頭說道「卻有道理啊。」
姜德又說道「我隨便說說,諸位聽着就當玩笑,這些富戶承平日久,地底下不知道藏了多少金銀浮財,就算查出隱田,他們也可以拿着這些浮財逍遙度日,這不是豈有此理嗎?這如果真的是隱田,我看也跑不了,先收他們之前欠下的賦稅,這隱田的問題,可以之後再說嘛!」
時文彬眼睛一亮,笑呵呵的說道「多謝小郎君指點,下官明白該怎麼做了!」
錢內官也恍然大悟的說道「高!實在是高啊,要不怎麼太師大人和官家都看重小郎君呢!」
姜德繼續說道「另外我聽說抓了幾個人?」
錢內官點頭說道「可不是嘛,有幾個姓阮的刁民,這姓阮,脾氣倒是硬的很,還想強入水窪,抓他們的時候還傷了好幾個人呢。」
姜德聽到姓阮,猜到了是那幾人,想了想,覺得這三人也算是義氣為先,便說道「不知道這些刁民準備如何處置?」
錢內官摸了摸下巴說道「依我的意思,不如殺雞嚇猴的好。」
姜德點頭說道「這打一頓殺威棒,放出去給其他人看看也好。」
錢內官本是想殺人的,但既然姜德這樣說了,也不爭辯,順坡下驢的說道「正當如此啊,那麼時大人就快點辦了吧。」
時文彬點頭道「這也簡單,下官最遲明日必定辦妥。」
——衙門外
時文彬嘆着氣說道「小郎君這實在是太見外了,為何不願意多留一會呢?難道是看不上下官嗎?」
姜德搖着頭說道「時大人的心意,小子心領了,只是小子也有官家派遣的任務,實在是不敢逍遙一日啊,你也知道,官家可是已經派人到濟水邊催我早日回京了。」
時文彬艷羨的說道「小郎君今日便簡在帝心,相信他日必不會像下官
第一百二十章 吳用追姜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