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濤看去,是自己的同胞兄弟何清,這何清和他哥哥可大不一樣,他哥哥是府衙中做公的,他是城鄉中打混的,因為時常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不被他哥哥喜愛,但為了拿些錢財,何清還是時常上門拜訪。
何濤聽到何清說有失陷的括田綱線索,連忙對他說道「我的好弟弟,你此話可當真?此事已經是天大的簍子,你哥哥我臉上都已經刺字了,你如真的知道,務必告我!」說着,從懷裏掏出錠銀子遞給何清,也不管旁邊的娘子是如何的瞪眼。
何清看何濤這樣着急,反而淡定了,說道「我的好哥哥,這錢我是不好收的,否則誰知道你日後是否會賺我?」
何濤連忙說道「這事情我怎麼會賺你,如真的能破了此大案,到時候的賞錢也不知道幾百貫,我怎麼會在乎這點!你且放心,無論官家賞了多少,必然分你一半如何?」
何清拍着大腿道「此賞錢便落我們兄弟口袋了!」
何濤聽何清這樣說,知道真的有戲,忙道「快快說來!」
何清從懷裏拿出錠銀子來,遞給何濤說道「哥哥你看,這是什麼?」
何濤拿過一看,銀子下面有官封,立刻說道「這是官銀,你從哪搞來的?」
何清笑着說道「就在昨日,有一個書生遇到我,說有一個新開的賭場,問我去不去,我自然是要去的,這一去就看到一個人,在裏面大賭特賭,無論輸了多少,也是面不改色,好像不是他的錢一樣,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人啊,是那鄆城縣的一個破落戶,平日也就靠賣酒為生,哪裏有多少錢財。
但碰到這樣的冤大頭,小弟自然是不願意放過的,便上前和他賭了起來,果不其然,贏了不少,其中就有這錠銀子,想那傢伙不過是一破落戶,非軍非官的,哪裏來的官銀呢?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得到了一大筆的官銀,再聯繫最近發生的事情,也就再明白不過了!」
何濤拍掌說道「賢弟真的是見微知著啊,好,快告訴哥哥那破落戶是誰?我立刻派人去抓!」
何清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哥哥,這弟弟我這麼多年了,也沒個長期吃飯的地方,你看?」
何濤拍着胸口說道「衙門裏還有缺,補你一個就是!」
何清這才嘿嘿的說道「就是那安樂村的白日鼠白勝!」
何濤大喜,立刻帶着弟弟前往府衙,一一將前事告知,知府也是大喜,立刻讓何濤帶人去抓,何濤帶着何清和七八個做公的,深夜到達安樂村,正好將白勝抓在床上,毒打一頓,白勝只說不知道,再將白勝老婆逼問一番,也說不知。
何濤想了想,讓所有人在家中搜查,尋到床底下,見地面不平;眾人掘開,不到三尺深,眾多公人發聲喊,白勝面如土色,就地下取出一包金銀,隨即把白勝頭臉包了,帶他老婆,扛抬贓物,都連夜趕回濟州城裏來。卻好五更天明時分,把白勝押到廳前,便將索子捆了。又是三番五次用刑,只是要那主犯,白勝卻硬是不說,連何濤也不禁佩服三分。
這時,何清突然說道「誰還不知道是那東溪村的晁蓋,你以為不說就沒事了嗎?」
何濤驚訝的看着他,白勝的臉色一下子灰白的嚇人,再也不堅持,將如何下迷藥,如何作案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得毛知府是大喜說道「何濤,你立刻去鄆城縣走一趟,務必要捉拿到晁蓋一夥!」
何濤領命而去,毛知府又對何清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是那晁蓋的?」
何清笑道「小的在賭場的時候聽旁人說晁蓋與他好,故而一問。」
白勝這才知道何清是詐他,氣的一下暈了過去,毛知府對何清極為滿意,覺得何清比何濤要強,準備擇日提拔。
再說何濤,一路奔波,帶着二十個做公的捕快來到鄆城縣準備投書拿人,到了鄆城縣,天色已大亮,又恐走漏了消息,讓大隊人馬在城外等待,自己帶着兩個人往鄆城縣衙去了。
當下巳牌時分,何濤走去縣對門一個茶坊里坐下,吃茶相等。他剛坐下,旁邊的酒樓中就走出兩人,一個道士,一個道童,快步離開向城外去了。
——東溪村
晁蓋此時正在莊園裏吃酒說話,旁邊幾人,一個書生打扮,一個道士梳妝,一人渾身紅毛似鬼。
「晁保正可在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