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之無語地看着她。
夏雲笙翻着結婚證，「還有，結婚證也不像我啊！」
她跟程延之結婚的時候還很嫩，去了國外兩年回來，改變很大。
雖然眉眼還是像的，但總有些差別。
程延之快要被她氣死，「這就是你！」
他本來拿這些給她看，是想讓她看明白她的身份。
結果，她反倒懷疑起來了。
夏雲笙說:「怎麼看也覺得不像。」
「證件照不像很正常。」
不可能照得一模一樣。
夏雲笙見他着急上火的樣子，「好吧！我知道。」
程延之的態度讓夏雲笙覺得好笑，「其實你不用證明這些，我也相信我是夏雲笙。」
「哦？」
夏雲笙抓住他的手放在胸口，「因為我的心不會騙我，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它就把你認出來了。」
程延之看着她飽滿的，「是嗎？那你為什麼躲我？」
「我從來沒有那種感覺，所以看到你挺慌的，以為自己很討厭你。」夏雲笙解釋道。
一個人失憶後，面對陌生的世界，當然會茫然了！
一個第一次見到的人，她打不過，而且這個人還會讓她有一種別的感覺，她不警惕那才奇怪。
程延之寵溺地笑了一聲，將她緊緊地握在懷裏，「你是白痴嗎？連喜歡和討厭也會弄錯。」
夏雲笙抱住他，感覺到他的呼吸貼在自己耳邊，一本正經地問道:「你真的很希望我能想起過去的事情嗎？」
「嗯。」
「對不起，我盡力了。」夏雲笙的心情變得有些複雜，「是不是我不記得你，你就不會放心？你喜歡的根本不是現在的我，對不對？」
「這個問題沒有意義。」她就是她，沒有記憶她也是夏雲笙。
夏雲笙看着程延之:「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有一個跟我長得很像的人出現，你發現她才是你的妻子，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他出現得這麼突然，又對她這麼好。
那萬一，她不是他的妻子呢？
程延之道:「沒有這樣的假設。我不會連自己的老婆都認錯。」
「那你覺得，我跟過去的我像嗎？」夏雲笙看着程延之，「除了臉。」
「……」程延之望着夏雲笙，說實話，「不像。」
以前的夏雲笙不會一心一意維護莫司辰，她甚至不會多看莫司辰一眼。
可是現在，她真的變了。
夏雲笙揚了揚眉，「所以你這麼希望我快點回憶起來，是因為對現在的我不滿意？」
「阿笙，你在給我挖坑跳。」他不過就是想讓她回來司令部，想讓她離莫司辰遠一點，她就找出這麼一通理由來說他。
夏雲笙笑了笑，「我只是跟你講道理。如果你喜歡現在的我，為什麼還要想着改變我？」
她就是她。
她喜歡他，但也想做自己。
畢竟，她覺得自己這樣就挺好的，未必就不幸福。
至於過去……
她雖然不記得，但有韓凝煙，有冷青寒這些亂七八糟的人，那並不全都是好的回憶。
「算了，你不想離開莫司辰，我不逼你了。」程延之覺得，再跟她討論這個問題，他會被逼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