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打斷你手腳,把你扔出這裏?
此言一出,氣氛冰冷到了極點!
趙鵬在一邊看着,心中暗暗焦急,他清楚馬洪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敢下手。&筆神閣
。
至於寧江,看樣子也不是什麼有背景之人,如何與馬洪斗?
須知,在這坊市擺攤的,多是些普通的武者,不像馬洪背後有靠山存在。
「這傢伙的性格怎麼那麼倔?我明明已經跟他說了馬洪的來歷,他還不知道退讓,罷了,相識一場,也不能見死不救。」
趙鵬心中念頭閃過,臉上扯出一個微笑:「洪哥,我這朋友初來乍到……」
「閉嘴,趙鵬,你是這楊柳路的老面孔,我認識你,至於他我從沒見過,是剛來沒多久吧?你說他是你朋友,你確定嗎?!」
馬洪說到後面,聲音陡然化作冰冷。
「這……」
趙鵬心頭一顫,他哪裏不明白馬洪的意思,他現在最好的方式,是和寧江撇清關係,如此才是明哲保身之舉。
否則的話,說不定他也會被馬洪的怒火牽連進去。
「趙鵬,別多事。」
附近有認識趙鵬的人已經在小聲勸道。
趙鵬目露猶豫,片刻後,一咬牙:「是,他是我朋友,他年輕不懂事,而洪哥大人大量,還請洪哥饒我這朋友一次。」
趙鵬話一說完,額頭之上就直冒細汗,心中也無比的忐忑。
寧江深深的看了趙鵬一眼。
馬洪的目光則越發冰冷,他正要說話,這時一位藍衣女子突然走了過來,馬洪看了一眼,頓時目露吃驚,顧不得發怒,連忙道:「柳蜜小姐,你怎麼來了?」
柳蜜在柳家年輕一輩中能排進前五,他跟着自己哥哥馬源見過幾次,自然認識。
「這裏是怎麼回事?」
柳蜜親自詢問,馬洪不敢怠慢,連忙解釋了一下。
「原來如此,一百元石買這門武技,是少了些,難怪他不願意,這樣吧,你出四百元石,抄完這本武技之後,再給他送回來。」柳蜜道。
「柳蜜小姐的吩咐,馬洪自當聽從。」
別看馬洪在寧江面前姿態囂張,但面對柳蜜的話,卻不敢說半個不字。
柳蜜點點頭,便要轉身離開。
「八百元石,少一分都不行!」
便在這個時候,寧江的聲音緩緩響起。
從始至終,柳蜜都沒有拿正眼看過他,甚至連他意思都不問一下,直接就定了四百元石,仿佛金口玉言一般,姿態高傲。
也許看起來,柳蜜從一百元石提升到了四百元石,是做出了一種退步,可是實際上依舊是在偏幫馬洪。
柳蜜若是公平的話,怎能容忍馬洪這等霸道行徑?
說到底,馬洪終究是柳家的屬下,柳蜜於情於理,都會偏向馬洪。
「放肆,你算什麼東西,敢違背柳蜜小姐的話!」馬洪立刻怒斥。
柳蜜俏眉皺起,看了看寧江後,不悅道:「四百元石,只拿一份抄寫本回去,我的處理應該很公平吧?而且我已經是在為你好,比起被打斷手腳,四百元石你還覺得委屈嗎?」
說到這裏,柳蜜又搖搖頭,眼中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寧江此刻的舉動在她眼中,是不識時務,不知進退。
這種性格的人,都是有勇無謀的莽夫,從來不被她放在眼中。
若是有勇有謀之人,絕對明白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退一步。
敵強我弱,就要懂得委曲求全。
說起來,她跟珍草堂那天的黃慶截然不同,黃慶認為寧江是懦夫,武者要有匹夫一怒,血濺五步的血性,她則是相反的看法。
當然,這也跟他們的立場有關。
換成黃慶那天練氣三重的修為,難道真敢和後天中期的趙峰一戰?若是如此,黃慶怎麼不找落陽十傑生死戰?
黃慶不過是站着說話不腰疼而已。
「公平?為我好?你若公平,八百元石就該一分不少。你若為我好,就不會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連我意思都不願過問一下。」寧江口氣冷淡,「多說無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