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身影,出現了。
保鏢隊長很想要一梭子子彈直接掃過去,但是他強行控制住了心中的這種衝動。
這個傢伙既然有膽量這麼堂而皇之的走過來,那肯定就有什麼依仗,不然的話,也不敢這麼做。
除了照片之外,保鏢隊長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傢伙。
跟照片上似乎沒多大的區別,唯一的不同就是,真正看到的時候,才能感受到這個傢伙身上那種斑鬣狗一般的氣息。
斑鬣狗,這個保鏢見過這種動物,非洲大草原上面一種極為兇殘的生命。
比狼更加的兇狠,就算是獵豹,獅子之類的猛獸都敢過去搶食,就是那種野性,就是那種瘋狂。
眼睛裏面微微閃爍着的那一種橙紅色的光芒,看起來更加可怕。
一個圓溜溜的東西在掌心當中不斷的上下拋動着,感覺就好像是在玩耍一個彈球,但是那可不是什麼彈球,那是……炸彈啊。
居然把這炸彈當做玩具一樣在玩耍。
身上黑乎乎的,還有一些粘稠的液體掛在上面,他們都很清楚半流體是什麼東西,全都是血跡。
就是這個傢伙,一路上從下面直接殺上來,下面那麼多的兄弟,幾乎已經全部死光。
陣型再一次變換,原本守護在包玉龍另外一邊的保鏢,也全部轉向了這邊,十幾把黑乎乎的槍口,對準我的身子。
這些人並沒有馬上開槍,大約他們也知道,就算是開槍也未必能殺得死我。
身子在樓梯口的位置停了下來,這個位置能夠保證我,在遭遇到突然襲擊的時候,有足夠的時間和把握,躲藏在後面,不至於被子彈打成篩子。
眼睛從面前那些人身上掃過,最先出現的就是那十幾個全副武裝的保鏢。
這些人的素質,大約是要比下面那些人稍微厲害一點,至少沒有像那些人那般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麼做。
但是不斷蠕動的手指,還有臉上密密麻麻的汗水,清晰的告訴我,這些人也在恐懼。
然後我還看到了柳凝煙,正被為首的一個保鏢卡住脖子,槍口放在柳凝煙的太陽穴上面。
還有白冰兒,在後面,雖然看起來很慌張,但是在看到我的時候,眼神當中頓時多出了一抹希望。
白冰兒正想要大聲的說些什麼,但是被旁邊一個保鏢給堵住了嘴巴,什麼都說不出來。
柳凝煙和白冰兒,兩個人果然在這裏。
我還看到了包玉龍,包玉龍正瞪大着一雙眼睛盯着我,眼睛裏面幾乎都在噴着火焰,似乎恨不得將我扒皮抽筋。
「開槍啊,你們幹什麼,還不快開槍。」包玉龍大聲的咆哮着,責怪旁邊的那些保鏢不馬上開槍。
那些保鏢眉頭皺了一下,如果可以開槍的話,他們早就開槍了。
下面那麼多人,那麼多槍,都沒有任何的用處,這個時候開槍,就真的有用嗎?
那個距離,當自己這邊剛有開槍的意圖的時候,那個傢伙就能瞬間躲回去,子彈根本打不到他,更何況這傢伙另一隻手裏面也有一個大傢伙。
「許飛,你終於來了。」保鏢隊長沙啞着聲音說道。
「很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我很有禮數的微笑着:「雖然我也很想要早點過來,不過沒辦法,下面人太多了。」
「而且,我說過了,要殺光所有人,不會讓任何一個人活下來,所以多少耽擱了一些時間。」我微笑着說出了最殘忍的話。
一個個臉色微變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那是要將自己這些人也給全部幹掉嗎?
還真是自負啊,多少年都沒有遇到過了,面對自己這麼多人,居然還能如此囂張的傢伙,不過這個人有這種實力,這是一頭非常危險的野獸,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稍微一丁點兒的鬆懈,都有可能給自己帶來嚴重的後果。
「把手裏面的東西放在地上,把槍放下,你的女人在我手裏面,不然的話,我會打死他。」沙啞着聲音,那個保鏢隊長說道。
我噗的一下笑了,有些嘲弄的看着這個傢伙:「喂,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別玩這種小孩子都看不起的把戲好不好,你覺得我會放下槍嗎?」
「如果我放下槍了,我們才真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