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痛藥是給我用的,但是放在他們那邊,每當我需要的時候,就會給我一些,管一段時間。
之前每一次都會給,可是這一次,在聽到了我的話之後,張耀只是冷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顯得格外的得意,一臉嘲弄的盯着我:「想要止痛藥?沒了。」
我的瞳孔瞬間收縮了一下,猛然之間抓着門上的欄杆,嘶聲咆哮道:「你胡說,肯定還有,怎麼可能沒了,一下子帶來了那麼多。」
「哼,那是你用的太快了,你也不想想你每天用了多少,先忍着吧。」張耀得意的說道。
嗡……
張耀的模樣,似乎刺激到了我心中的怒火,而那種怒意,也讓我腦海當中的痛苦再一次飆升起來,好像有無數的喇叭,在我的腦海裏面不斷的吹響。
那種感覺,讓我幾乎快要瘋掉,喉嚨當中不斷的慘叫着。
「喂,用不着這樣吧,你們肯定還有止痛藥,給他一些吧,他都快受不了了,這樣下去他會死的。」林楊忍不住站了出來,衝着張耀說道。
「呸,鄉巴佬,這兒哪兒有你說話的份兒?死?這種人渣死了正好,給我忍着,忍不住的時候就去死吧。」張耀毫不客氣的說道。
啊啊啊啊……
嘶聲咆哮着,我猛然之間抬起頭,瞪着一雙猩紅的眼珠子盯着張耀,雙手死死的抓着金屬的欄杆,我是那麼的用力,指關節都在發白。
身子也不知道是疼痛還是因為過分用力,都在不斷的發抖。
然後就在張耀面前,那欄杆在我的手指下面,逐漸變得彎曲起來。
眼看着逐漸彎曲的柵欄,張耀喉頭微微蠕動了一下,媽呀,這傢伙哪兒來這麼大的力氣啊?
心裏面有些毛茸茸的,張耀甚至有一種想要從這裏逃離出去的衝動。
喉嚨當中吞了一口口水,旋即低聲說道:「止痛藥是沒了,我讓人去買,你先等着。」
丟下了一句話之後,張耀就狼狽的跑掉了。
他是真的害怕了,害怕我從裏面鑽出來,將他給一把給捏死。
我大聲的叫着讓這個傢伙回來,但是這個混蛋頭也不回,直接從我的眼前消失了。
可惡的混賬,心中憤恨之下,一拳頭砸在了鐵門上,那堅硬的貼門上面,瞬間浮現出了幾個印子。
「小飛,你現在……」葉興來到我的身後,小聲的詢問道。
「忍着吧,沒關係,我還忍得住,等到謝長青回來就好了吧。」沙啞着聲音說道。
只是那種痛苦,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忍耐下來的啊,我的身子都在不斷的發抖,躺在了床上,蜷縮着身子,嘴巴裏面咬着枕頭,忍耐着那種無法形容的痛苦。
沒有經歷過的人,無法想像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每時每刻永不停歇的痛苦,足以讓人瘋掉。
對於我來說,現在活着幾乎就是在受罪,但是我依舊在忍耐着,我不想就這樣放棄。
嘴巴裏面都在滲着血,那是咬的太用力了,牙齦在出血。
就在吃飯的時候,那種痛苦也一直伴隨着我。
謝長青不在這裏,我的好待遇也沒了,每天的伙食跟其他人一模一樣,其實伙食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
但是因為之前太過痛苦,導致肌肉痙攣,我現在連勺子都拿不起來,那勺子在手掌當中不斷的抖動着,差點兒都掉在了地上。
「喲,這不是咱們大名鼎鼎的飛爺嗎?好牛逼的人啊,現在怎麼了,老年痴呆了,連勺子都拿不起來了。」一個刺耳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我轉身一看,是之前被我揍了兩頓的海爺。
這個傢伙似乎投靠了阿布,身邊跟着阿布不少的手下,現在正趾高氣昂的盯着我,滿臉的得意,略微有些歪斜的鼻子,明顯能看出來這傢伙之前受到的傷害,並沒有完全恢復,還是那樣子。
這個小子倒是會拍馬屁,拍到阿布那邊,而且,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剛找了一個新主子,那種狗仗人勢的模樣立馬就露出來了,尾巴都差點兒翹上天。
連續被揍了兩次,這個傢伙似乎還是沒有長記性,盯着這傢伙看了兩眼,我沒有興趣理會這個癩皮狗。
但是我的無聲,在海爺看起來那就是認慫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