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都能很清楚的看到一抹鄙夷。
原本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呢,搞了半天,就是一個小保鏢啊。
在這種地方,保鏢可以說是最下等的人了,地位僅僅比船上的侍者還有水手稍微高一點。
保鏢是幹什麼的?說白了,就是為他們這一群有錢人服務的人,當他們遭遇到危險的時候,需要用自己的身體,來給他們抵擋子彈的那種人。
這種人能有什麼樣的地位?說的更加直白一點,簡直就是一群工具。
如果主子高興的話,可以稍微賞賜一根骨頭,如果主子不高興的話,那就滾蛋吧。
就連旁邊其他那些比較老成一些的青年,在這個時候,也都不再掩飾自己眼眸當中的鄙夷。
只是一個保鏢的話,那就沒什麼好在意的了。
就算是將這個保鏢給揍了,打了,恐怕也沒什麼事情的,這個保鏢的主子,應該也不會因為一個保鏢,就跟自己這些家族交惡吧。
「原來只是一個小保鏢啊,我還以為是什麼人呢。」那個青年冷笑着說道。
「滾開,你擋住紅鴛小姐的路了,我們要下去,讓開。」那個青年冷聲說道。
那種模樣,讓我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更加的不快。
終究是魚龍混雜啊,這些大家族當中,能夠培養出來一些牛逼的人才,比如說柳如煙,比如說包玉風。
也能培養出來一些雖然囂張跋扈,但是非常有實力,非常有智謀的人,比如說包玉龍。
但是同樣的,也會出現一些明明沒有什麼實力,但是尾巴翹的比誰都要高的那種白痴,比如說眼前這個傻逼。
我的身子,就跟一根釘子一樣,站在那裏紋絲不動。
我的那種模樣,讓這個青年變得格外的生氣,衝上來衝着我的胸口就推了一把:「他媽的,讓你滾開,沒聽到啊……」
只是,這個青年的胳膊,比女孩子的還要纖細,細皮嫩肉的,能有多少力氣?
我的身子,根本就不是這個傢伙能推動的,我只是站在那裏紋絲不動,但是那個青年,卻是被那種反震的力量,給震的身子連續後退了好幾步。
在這個青年的臉上,很明顯的閃過了一抹強烈的慍怒,整個臉龐都變得一片通紅,眼睛裏面瀰漫着一股強烈的殺意:「媽的,你居然敢跟我動手,知不知道我是誰,想死啊,我是廖家的少爺,你一個小保鏢,居然敢擋住我的路,來人啊,給我把這個傢伙從船上給我丟下去。」
廖家的小少爺?
挺牛逼的稱號啊。
而且,這個傢伙似乎根本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將一個人從船上丟下去代表着什麼。
現在雖然已經開春,在這船艙當中感覺也相當的溫暖,但是那是因為船艙裏面的空調。
外面的話,那個氣溫絕對是非常低的,在這種情況下,將一個人丟到海水裏面,基本上跟直接殺人也差不了多少,那種感覺,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但是這個傢伙並不在乎這一點,草菅人命這種事情,對於這些混蛋來說,似乎已經是家常便飯,根本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
隨着這個廖家小少爺的一聲令下,旁邊跟隨着的兩個保鏢就已經走了過來,看起來好像是想要動手。
旁邊其他的少爺,也衝着自己身邊的保鏢使了一個眼色,示意這些人一起過來幫忙,儘量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我給幹掉,趁着還沒有引起這邊警衛的注意。
一旦將我給幹掉之後,木已成舟,以自己這方面的勢力,不管有着多大的反彈,都能輕易的給壓制下去。
一時間,好幾個身影都衝着我圍了過來,旁邊的紅鴛臉色變了一下,紅鴛雖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圍繞着自己的這些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紅鴛也絕對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情,一時間臉色變得相當的難看。
「廖思辰,你想做什麼?」紅鴛的聲音都變的有些尖銳。
「紅鴛小姐,這個事情你不要管,我廖思辰好歹也是廖家的少爺,還從來沒有人敢在我面前這麼擺譜,一個小小的保鏢而已,居然都敢對我對手,如果我不作出什麼反應的話,豈不是讓人笑話了?」廖思辰冷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