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來,說:「這都誰在胡說八道。」
那幾個教務處老師,根本不管我說的話,年老的那個直接指着我,厲聲說:「你什麼態度,證據確鑿,難道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旁邊的另一人稍微平靜一些,但也沒什麼好話,說:「你平時曠課也就罷了,現在,居然犯下這麼大的錯,你讓老師怎麼容忍你?」
我冷笑一聲,說:「行啊,我用不着你們容忍,我等着你們開了我!」
這個時候的我,已經是無所顧忌了,以前,我可能還會有些害怕,但現在,我居然完全沒了感覺。我知道,現在我這個樣子,也算是沒救了。我轉身出了教務處,也不管那些老師的叫囂,直接往班裏走。這個時候,我們班裏卻一陣騷動,我遠遠的,就看見有東西扔了出來。
走近一看,居然是我的書包和文具什麼的,灑了一地。
我頓時一陣怒火上涌,一個箭步衝上去。
與此同時,班裏,也湧出一群學生來,站在我面前,一個個對我橫眉冷對。
我環視他們,說:「誰扔的?我的東西,誰扔出來的?」
站在前頭的那幾個人,顯然有些膽怯,一個個往後縮,但這個時候,張曉晗突然從人群里走了出來,看着我,說:「我扔的,怎麼樣,你想在這裏打我,還是想讓你那個班主任跟你一起來?」
同學們發出一片鬨笑,與此同時,陳冬子和幾個原本班上的老混子,也開始起鬨,說什麼我真有本事,還能和班主任同居,還說什麼,班主任口口聲聲教我們做人的道理,不知道是不是在我身下也還在傳授道理給我。
總之,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班上那些同學也開始跟着起鬨。
張曉晗是班花,也是學習委員,她的話在很多男生那裏相當於聖旨。他們可不知道張曉晗混社會的那點經歷。
這些人,一個個叫囂着要為民除害,說班上容不下我這種害群之馬,為了高三好好學習,必須把我趕出去。
我不想在這裏對張曉晗動手,但陳冬子,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我二話沒說,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掌打在陳冬子胸口,隨即一拽一拉,直接把他拉出人群中,反掌放倒在地上。陳冬子疼的哇哇大叫,旁邊那些學生,也多有些膽怯了。
我一腳踹在他胸口,說:「你再廢話,老子撕爛你的狗嘴!」
可就在這時候,教務處的老師,和幾個校內的保安,全部衝到了我們班門口,剛才帶我去辦公室那老師,指着我,大吼:「張文正,你還敢在學校打人!給我扭送公安機關!」
幾個保安同時走上前來,我退了一步,冷冷說:「幾位,你們還是別上來的好,我不想傷着你們。」
幾個保安拿出膠皮棍子,為首的說:「喲,小同學還真會放狠話,還是讓警察叔叔教你做人的道理吧,隨即,三人同時衝上來。
我雙手齊出,只是揮手之間,他們手裏的三根膠皮棍子,已經直接落到了我的手裏,那三人呆然站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把三根棍子扔在地上,說:「你們不就是要我走麼?我走就是了,呆在這裏受你們這鳥氣幹嘛?」說完,我收拾好地上的文具和書包,扭頭看着張曉晗,說:「你會後悔的。」
張曉晗這個時候,神情有些複雜,我頓住腳步,又說:「以後我不會再見你們了,不過,你要照顧好芸姨。」
「不用你管!」張曉晗大聲叫着,聲音有些發顫。
我心裏也有些發酸,但我沒回頭,那些老師,保安什麼的,也沒人敢攔着我,我單肩背着書包,直接下了教學樓,學校很多班級都有人探出頭來看我,但自始至終,沒有人敢出來說什麼。直到我出了教學樓區域,才忽然有人走上前來,低聲說:「你不能走。」
我一怔,扭頭,看見的卻是葉靈靈。
我說:「我怎麼就不能走了?這地方還有什麼意思?從我進來的第一天起,他們就看不起我,難道我還得在這裏受這窩囊氣不成?」
葉靈靈說:「你如果走了,就是真正的社會人了,那麼你的對手,和你動起手來,就會更加肆無忌憚。學校對你來說,是一個屏障,為什麼那麼長時間,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學校?」
60.驚變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