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吟霄扯扯嘴角,清淡冷漠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她打你耳光,那不叫打你,那是教訓你!」
方蘭珊身子劇烈一抖,羞辱的眼淚,猛地滑出眼眶,哽咽着問:」憑什麼?我是樓家的下人,她也是樓家的下人,憑什麼她打我就是教訓我?「
」誰告訴你,我是樓家的下人了?「葉桃夭猛地炸毛,狠狠瞪她一眼:」我是葉家大小姐,我才不是什麼樓家的下人!」
她是被爸爸捧在掌心兒里長大的千金大小姐,才不是什麼下人!
要是被爸爸知道,她被人當成樓家的下人,她爸爸還不得心疼死?
「你胡說!」嫉火燒光了方蘭珊所有的理智,方蘭珊衝着葉桃夭大吼:「你明明是你媽紅杏出牆生的野種!你奶奶已經把你趕出葉家了,你……」
「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打斷了方蘭珊的叫囂。
葉桃夭甩甩打疼了的手,目光若冷劍,直直劈在方蘭珊臉上:「你再罵我媽媽一個字試試?」
明明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此刻的氣勢,竟像極了不怒自威的樓吟霄。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寒氣息,讓方蘭珊驚懼的狠狠打了個哆嗦。
樓吟霄見葉桃夭垂在身側的指尖有點抖,不自禁的皺了皺眉。
他知道,葉潘氏潑在葉桃夭媽媽身上的髒水,和葉桃夭被趕出葉家的事,是葉桃夭心上最疼的傷口。
此刻被方蘭珊狠狠戳了一下,她現在心裏肯定痛的死去活來。
偏偏小丫頭好強,非要裝出一副冷若冰霜,無懈可擊的樣子來。
可她顫抖的指尖,還是泄漏了她此刻有多憤怒、多痛苦。
一種陌生的感覺,驟然席捲了樓吟霄。
心臟像是被針扎了一下,惻惻的疼。
身體忽然很不舒服,就像心上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一樣。
他微微蹙眉,淡淡下令:「方蘭珊以下犯上,打她二十板子,將她逐出樓家,永不錄用。」
誰讓他不舒服了,他會讓那人比他不舒服百倍千倍,這是他的人生信條。
立刻有兩名保鏢過去拿人,反扭了方蘭珊的雙臂,將她按跪在地上。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方蘭珊恐懼的尖叫,拼命掙扎,」憑什麼說我以下犯上?她算什麼上?不過是個以色侍人的情~婦而已,算什麼上?她就是個下三濫!她……唔……「
有機靈的保鏢,團了一團紙巾,堵住她的嘴巴。
葉桃夭臉色慘白,身體輕顫,搖搖欲墜。
所以……這就是別人眼中的葉桃夭嗎?
是樓吟霄的情~婦。
是個上不了台面的下三濫。
若是讓她爸爸和大哥知道,會把他們心疼死的。
她的心又悶又痛,緩緩扭頭,看向樓吟霄,脊背挺直,故作堅強的問:「我……是你的……情婦嗎?」
她以為她表現的很鎮定自若,殊不知,她慘白的臉色,和失血的雙唇,已經出賣了她此刻有多痛苦,多絕望。
樓吟霄微微皺眉。
怎麼?
做他的晴婦很丟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