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人這才轉過身來,正視男人。 et
她空大的瞳孔,仿佛像一面鏡子一般,映照着男人那天神般的身材。
他穿着最常見的黑白手工禮服,黑色的領帶蓋在白色的襯衫,卻在他的身體,醞釀出最致命般的誘惑。
她沒有抬頭,所以看不見他高很多的男人的臉,只是在視野的邊緣,能看到一些男人雕刻般,稜角分明的下頜。
即使是這樣,她仍然能感覺到,男人身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和帝王般的霸氣。
女人很主動的伸出手去,男人卻並沒有拿起戒指來,而是從他身,掏出一把小巧的銀色手槍,放在了兩枚戒指的央。
神父和周圍的眾多來賓,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他現在要殺了他的新娘嗎?
可是站在手槍面前的女人,卻依然一臉鎮定。
她也猜到了男人不會給她戴戒指,索性便將手抽了回來。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抽回,修長的手指,便被一隻冰冷大掌抓住了。
她驚訝的抬起頭來,便和男人那如寒冰的眼神,撞了個滿懷。
這個男人,他想像還有英俊完美,仿佛不似人間物。
微涼的陽光,穿過教堂房頂的玻璃,清冷的撒在他身,給他鍍一層冰冷而耀眼的光芒。那金色的髮絲下,天藍色的眼眸恍若最純淨的湖泊,但卻更像深不見底的大海。
僅僅是看了一樣,她便再也沒辦法回過神來,仿佛已經完全墜落到他的冰冷的眼眸。
女人還沒反應過來,一枚古老的哥德式皇冠紅色鑽戒,套在了她的無名指,而托盤裏那精美的黑色鑽戒,卻戴在了她指的位置。
而那個男人,竟然將那小巧的銀色手槍,直接塞進了她細長的手掌里。
來賓席,有人認出了那枚戒指,震驚的立馬站了起來。而眾人也順着他的視線看去,便發現了女人無名指的戒指。惶恐的彎下身來,對女人鞠着躬。
她終於從這詭異的氣氛察覺到了異樣,而男人卻根本沒多看她一眼,自顧自的給自己的無名指,帶那枚男士鑽戒。
女人低下頭,看着自己手裏那冰冷的手槍,面還刻着一朵朵銀色的薔薇,荊棘的藤蔓從扳機處,一直纏繞蔓延到了槍口。
多麼美麗而又致命的武器,跟它的主人一樣。
她不禁皺起了眉頭來,不懂為什麼男人會把這個給她。難道不是用來今晚殺她的嗎?
神父的婚禮誦讀還沒讀完,男人甚至都沒掀開他妻子的婚紗頭罩,便直接抓起了她的手,往教堂外走去。
沉重而哀傷的鋼琴曲仿佛從天傳來一般,響徹整個教堂。
她另一隻手,提着自己長長的裙擺,為了跟男人的步伐,她不得不走到很快。
她的耳邊流轉着,那宛如天籟般童聲,他們還在為她的婚禮,詠唱着祝福的聖歌。
可是快要走出了教堂,她竟然突然停了下來,從男人手裏掙扎了出來,緩緩的轉過身來。看着那個把她送來這裏的男人。
一眼,最後再看一眼……
她那靈動的雙眼,仿佛突然回過神來一般,流出讓人絕望的淚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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