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接生的醫生,按照北島朔的要求都是女性。 et
而產房裏唯一的男性,便是北島朔。
他穿着無菌服,坐在手術床的旁邊,被秦弦緊緊的握着手臂。
整個生產的過程,讓秦弦疼的痛不欲生。
那種讓身體活活被撕成兩半的感覺,隨時都能讓她暈厥過去。
可是北島朔一直守在她的身邊,即使秦弦的指甲已經深深的抓緊了北島朔的肉里,他仍然溫柔的在她的身邊,鼓勵着她。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掙扎,孩子終於降生了。
在聽到嬰兒啼哭的第一聲,秦弦便重重的暈厥了過去。
陷入夢境的她,仿佛墜入了一個神秘的空間。
她穿着染紅的白色長裙,被一片鏡子包圍住了。
所有鏡子裏的人,都是她自己。
只是那一雙雙眼睛,卻冰冷的可怕。
秦弦突然想起了這雙熟悉的眼睛,那雙瞳的怨恨,和她次夢到打秦子默的時候一模一樣。
「愛麗絲!把身體還給我!」
鏡子的她們,對着她嘶吼了起來。
那巨大的聲響,震碎了所有的鏡子,秦弦被嚇得又沉睡了過去。
安娜貝爾終於再一次從秦弦的身體裏甦醒了過來,她想要從床掙扎着坐起來,卻覺得全身酸痛的厲害。
守在床邊的北島朔,一直緊握着秦弦的手掌。
她一動,北島朔便被驚醒了過來。
「小弦,你醒啦?辛苦你了……」
北島朔的話還沒說完,秦弦便拉着他的手臂,將他整個人從椅子拉到了床。
「北島朔!我好想你!好想你!」
秦弦撲入北島朔的懷裏,哭的像個淚人。
在安娜貝爾看來,眼淚一直都是軟弱的象徵。
可是現在的她,卻是喜極而泣。
和愛麗絲不一樣,關於十幾年前的記憶,她並沒有失去。
所以她早知道了,北島朔是以前的韓維野。
那個小時候,一直默默守護在她身邊的少年!
北島朔緊緊的抱着秦弦,有些反應不過來。
秦弦生完孩子,只是暈睡過去了幾個小時。
可是為什麼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卻有一種好幾年不見的樣子?
特別是女人哭的像個淚人,委屈的哭訴着。
「北島朔,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為你死了……」
北島朔有些雲淡風輕的笑了出來,「我怎麼會死呢?我不是在這裏好好的陪着你的嗎?」
秦弦抬起頭來,一雙淚汪汪的眼睛像是巨大的寶石,委屈巴巴的看着北島朔。
「韓維野,你為什麼現在才出現?」
北島朔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秦弦,「你剛才叫我什麼?」
「你個傻瓜!愛騙人!」
秦弦揮着小拳頭,輕輕的打在了北島朔的胸膛,「我知道你是韓維野!我都記得!北島朔你個傻瓜!」
秦弦委屈的流着眼淚,「既然你沒死,為什麼不來找我?」
「你都記起來了?」
北島朔試探的問到,他記得葉未跟他說過,白鴿曾經催眠過秦弦,讓她忘記韓維野。
「我從未忘記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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