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還特地吩咐了幾個女傭,去照顧好秦弦。 et
她要在戊成寒回來之前,製造一種,她並沒有欺負秦弦的假象。
以她的身份,讓傭人們做假證,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秦弦從劇烈的疼痛驚醒過來,世界是一片被鮮血染的紅。
她仿佛被關在一間漆黑的屋子裏,在幽暗的慘白的灰色光線從黑暗的窗外傳來,化作詭異的跳動的火花。
房間的角落裏,傳來一陣又一陣低低的小女孩的哭泣聲。
這詭異的哭泣聲,仿佛像是充滿魔力的手掌,緊緊的捏住了她的心臟,讓她撕心裂肺的疼起來。
她掙扎着從床爬了下去,邁着遲緩的步伐,朝那個陰暗的角落走去。
在微弱的光線照耀下,她看見了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小女孩,抱着一隻可愛的小熊,躲在那裏偷偷哭泣。
她的聲音明明很小聲,但是卻哭的異常的絕望。
她看不清她的臉,凌亂的長髮遮住了她的臉。
但是秦弦知道,她的臉一定帶着傷。
因為那染血漬的白色長裙下,一雙漂亮的小腿,佈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甚至連那被她緊緊摟在懷裏的小熊,都被撤掉了胳膊,露出白白的棉花來。
「哭有用嗎?你一直只會哭,你這個懦夫!」
她酸澀的眼眸,止不住的淚水跌落出來。
小女孩仿佛並沒有聽到她的話,依然哭的撕心裂肺。
秦弦憤怒的一把奪過她手的毛絨小熊,將它其他的肢體也撕碎了來,「你沒有錯!你為什麼要哭!」
那個小女孩終於抬起頭來看她,那紅腫的黑色瞳孔,疊滿了悲哀的恐懼。
秦弦粗暴的抓着她纖細的脖頸,將她從地給提了起來,讓她證實自己的眼睛。
她那雙同樣裝着淚水的眼眸里,只有一片冰冷的黑暗,和殘忍的殺意。
「你沒有錯,錯的一直都是這個世界,是它選擇了你的出生。」
她那猩紅的唇瓣,宛如開在午夜的玫瑰,沾染黑夜的鬼魅,「所以去毀掉一起,毀掉她!」
「毀掉她……」
像是被下了魔咒一般,小女孩的嘴裏不斷的念叨這句話。
秦弦赫然的睜開了雙眼,入眼的熟悉的蕾絲床罩,和華麗的金色薔薇紋面屋頂。
柔和的陽光透過窗簾,傳入到屋子裏,將整個房間照耀的格外美麗。
她從床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疼痛的額頭,面裹着一圈難看的紗布。
而她那被割掉肉片的無名指,也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
可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卻依然刺激着她的神經!
她看着自己空蕩蕩的左手,那兩隻戒指都被奪掉了。
黑亮的眼眸,划過一抹兇狠的殺意。
她直接掀開了被子,換了一套純白色的長袖襯衫,將抽屜的那把銀色手槍,藏在了自己的袖口裏。
她推開房門,邁着高傲的步伐,緩緩的往樓下走去。
那還有些紅腫的臉頰,慘白的嘴角,勾勒起一抹陰狠的笑意,「薇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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