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贏了,贏得毫無懸念,或者說完全就是碾壓。
演唱結束了,但是搖滾愛好者們的狂歡還沒結束,只是換了個陣地,歌友們三五成群從廣場舞台湧入酒吧街各大酒吧,舉杯開懷暢飲,津津有味的討論着剛剛那一幕。
「牛逼啊,沒想到搖滾狂歡夜還能出現這樣的神人。」
「是啊,沒白來,太給力了,那首《一無所有》,把我都聽瘋狂了。」
「我更喜歡假行僧呢。」
「其實剛剛那個乞丐,不......不對,是傳說哥,說要上台時候我就猜到他肯定有料到!」一個明顯已經喝大了的歌友,跟他的朋友們吹着牛逼。
「你就吹吧,還你猜到,當時誰不是只想看笑話。不過確實是牛人啊。」同伴立馬反駁。
「可惜了,搞成這副模樣,是有精神病嗎?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聽到這樣的歌。」
「不會吧,聽他說話就是個正常人,可能遭了什麼難。」
「剛剛你有拍視頻嗎?分享給我,快!」
歌迷們,酒友們議論紛紛,而此時,蘇落正在賣力的擼着肉串,左手一把牛肉串,右手一把羊肉串,兩撇子八字小鬍子上沾滿了油,形象?去他妹妹的形象,肚子更重要。
旁邊坐的是剛剛的主持人炮哥,此刻已經完全目瞪口呆,定定得看着蘇落狂塞。
是的,比賽結束後,炮哥也沒跟着歌友們轉場去酒吧,而是把蘇落拉了出來,在夜市小攤上擼串。
「大哥啊,你慢點,又沒人跟你搶,你是有多餓。」炮哥一陣無語。
「唔...人是鐵......嗚......」蘇落鼓囊着嘴,一句話說不全。
「算了,你先吃。」
......
一頓胡塞海吞,總算把肚子填滿了,拿紙巾擦擦嘴,往椅子靠背上一癱,打了個仰天長......嗝,爽!
炮哥看着杯盤狼藉的桌子,欲哭無淚,我還一串都沒擼呢。
「怎麼弄成這副樣子,第一眼看到你我還以為你是個精神病患者呢,哪來的傻逼要砸場子的,差點下不了台,不過你一開腔就把我震暈過去了。」炮哥給蘇落倒上飲料。
「精神病?你就當是吧。」蘇落苦笑。
「什麼叫當是,瞧你說話唱歌,也不像啊,你不會是個逃犯吧?」炮哥神秘兮兮的問道。
蘇落:「......」
炮哥很健談,跟蘇落天南海北的胡侃了起來。蘇落其實不太會聊天,更多的是傾聽。
炮哥叫麥林,今年29歲了,他說他以前就是個小混混,初中就輟學了。喝酒打架泡妞不務正業,20歲那年終於是懂事想明白了。背着個包裹就來到北京闖蕩。
懷着想出人頭地當大明星的夢想,他開始了北漂的生活。用他的話說,奈何天賦有限,唱歌唱歌不行,演戲演戲不行,混到現在卻還是屁也不是,但努力也沒白費,酒吧街上還有點名聲,平時就在酒吧里打打碟,當下夜場dj,酒吧街上幾個小酒吧輪流跑,偶爾接點商演主持司儀什麼的小活,也算沒餓死。
炮哥不停的說,蘇落靜靜的聽,偶爾搭上一兩句。
「得,老哥啊,本來把你拉出來是想聽聽你的故事的,結果我倒是自己全部交待清楚了。」炮哥啤酒倒滿,又喝了一杯,繼續說道,
「別叫老哥,我才20出頭......小鮮肉呢,叫我名字就好。」蘇落白眼一翻。
「不是吧,完全看不出來。」
「等我把頭髮剪了鬍子剃了的......「
「其實把你拉出來是有目的地,想探探你的底,看能不能把你拉到酒吧當駐場歌手,你之後怎麼打算嗎?」炮哥問道。
「一會先找個地方過夜吧,現在有錢了呢,暫時餓不死了,修理下形象,吃幾頓飽飯修養幾天。」蘇落回答道,
「是得好好整理下,我着急了,要是不嫌棄,今晚去我那住一宿吧,我自己租了個房子,擠是擠了點,但就我一人住,先安頓下來,之後有什麼事情我也可以幫幫忙。」炮哥說。
「今晚就不去打擾你了吧,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