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提出什麼額外的……諸如讓咱們交贖金之類的條件麼?」
「沒有!」石井次郎搖搖頭:「那位侯爵大人只是讓我帶着少主返回扶桑,他警告我和少主從此以後不要來大明,否則日後戰場相遇,我們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這個楊峰的口氣還真不小哇!」鄭芝龍嘿了一聲後就陷入了沉默。
看到鄭芝龍沉默不語,石井次郎試探着問道:「主公,我一路上怎麼也想不明白,那個楊峰此前明明是從未見過少主,但他一聽說少主的名字後有那麼一瞬間神情很是有些怪異,隨後便將少主和我給放了回來,這實在是令人想不通啊。」
「哼!」
鄭芝龍臉上閃過一陣尷尬,若不是他可以肯定鄭恩的母親田川氏從未離開過扶桑,而且鄭森的相貌也跟自己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幾乎都以為鄭森是楊峰失散多年的私生子了,可楊峰為什麼會放了鄭森呢?要知道以自己跟大明朝廷的仇恨,楊峰抓到自己兒子後即便不將他碎屍萬段至少也會將他囚禁起來用來脅迫自己才是啊。
實在也想不出答案的鄭芝龍只得放棄了這個令人頭疼的問題,他對石井次郎道:「你明日便帶着森兒回扶桑吧,告訴他的母親要好好撫養森兒成人,明白嗎?」
「主公!」石井次郎不解的問:「為什麼您不將夫人和少主接到身邊來呢,由您來親自教導少主不是更好麼?」
鄭芝龍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根據大明境內傳來的情報,隨着福建水師的強大,他們已經表現出了越來越強烈的侵略性。
他們已經開始漸漸在各個領域對我們展開了圍剿,這點從他們開始派出艦隊在扶桑境外堵截我們前往扶桑的商船就能看出來,楊峰這是想通過切斷我們的商道來斷絕我們跟扶桑的聯繫,若是長此以往,我們將會越來越虛弱,最後終究要被他們吃掉。
笨港和台灣遲早會成為戰場,你想想看,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又怎麼能放心的讓阿森在這裏呢?」
「可這裏不是還有荷蘭人嗎?」石井次郎作為一名鄭家的武士,早就發誓要為鄭芝龍效忠一輩子,看到鄭芝龍的處境已經變得如此艱難他自然很是着急:「主公,荷蘭人已經在這裏經營了幾十年,他們怎麼會甘心明國人登上台灣呢,上次那個荷蘭人的索諾德總督不是跟您保證,若是明國人敢攻打笨港,他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嗎?」
「荷蘭人?」鄭芝龍嘿嘿了兩聲,「他們就是一群無利不起早的傢伙,若果真要靠他們才能守住笨港,咱們外頭掛着的那面大旗也該換成他們的那面獅子旗了。」
似乎是不想多說什麼,鄭芝龍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回去後馬上準備一下,明日便帶着森兒會扶桑。而我……過幾日也將率領一支船隊跟隨在你們後面,我倒想看看,楊峰既然敢派戰船封鎖我們和扶桑之間的通道,不知道他做好了和我們全面開展的準備了麼?」
「嗨!」
看到自家主公已經下了決心,石井次郎沒有再說話,對着鄭芝龍深深鞠了一躬後便出去了。
看着石井次郎消失在門口的身影,鄭芝龍暗自咬了咬牙低聲道:「楊峰……你想要斷了老子的財路,沒那麼容易!」
「來人啊……去把二爺和五爺請來!」
不久之後,鄭芝虎和鄭芝豹便來到了院子。
鄭芝虎一進門便大聲嚷嚷道:「大哥,到底有啥事,這麼急着派人喊我來,我正跟兄弟們一邊喝酒一邊商議着如何將施大瑄這老小子弄出來呢。」
鄭芝豹沒好氣的說道:「好了,老施的事情以後我會想辦法的。現在楊峰派出了福建水師堵在咱們前往長崎的海域,這些日子已經有兩批船被福建水師給扣住了,你們說怎麼辦吧?」
鄭芝虎毫不猶豫的說:「還能怎麼辦,若是通往長崎的線真的斷了,兄弟們非得喝西北風不可。既然姓楊的要絕了咱們的後路,咱們就跟他拼了,我馬上調集人馬跟他開往長崎一帶海域跟他們拼了!」
「老五,你說呢?」鄭芝龍看向了鄭芝豹。
鄭芝豹皺眉道:「大哥、二哥,上次咱們在馬尾列島跟劉香乾了一仗,當時咱們的船比她多了三倍,人也比她多了那麼多,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