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波音 737 客機在深城寶安機場的停機坪上緩緩停了下來,十多分鐘後提着一個小手提箱的楊峰港從出口出來,便看到距離自己不到十米的地方站着三個人。
站在身後的是兩名二十多歲長相頗為斯文的男子,為首則是一名三十來歲,帶着一副金絲眼鏡,這是一個典型的白骨精模樣的女人,這個女人正是江東門珠寶公司在深城的總經理沈娟。
看到楊峰走出來,三人趕緊上前。為首的女人走到楊峰跟前後第一時間伸出了小手笑道:「楊總,歡迎您駕臨深城,您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我們先送您去酒店吧?」
楊峰跟她輕輕握了一下手後就抽了回來,淡淡的說道:「沈經理,我的來意你應該很清楚。酒店什麼時候去都可以,現在我們還是先回公司吧。」
說完,楊峰率先向前走去。
沈娟苦笑着搖了搖頭,趕緊跟了上去……
半個小時後,位於深城地王大廈十八層寫字樓的經理辦公室里,楊峰端坐在會客區的沙發上,沈娟坐在一旁向他匯報工作。
「這段時間裏,我找了王大福珠寶公司駐深城總經理王永剛,前幾次他總是推脫着不見我,前些天終於見着他了。我剛提出想要雙方和解的事情。
可他卻……他卻提出要要麼入股咱們的公司,要麼每個季度必須以市場價的七成向他們供應不低於一千萬的貨,我當時就急了,當場就拒絕了他。隨後……隨後……」
說到這裏,沈娟的臉上露出了憤慨之色。
楊峰淡淡的說道:「隨後那些人就開始變本加厲的對咱們施加壓力了,是嗎?」
「是的!」
聽到這裏,楊峰原本冷淡的神情緩和了不少,他對着沈娟和藹的說道:「這段時間你受委屈了,不僅要應付來自官面上的打壓,還要用心管理公司的事物,努力保住業績,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裏,你做得很好!」
「楊總!」
聽到這裏,原本還努力維持精明能幹形象的沈娟眼眶突然就紅了。
作為一個女人,想要在競爭激烈的職場上做出一番成績原本就要比男人付出更多的努力。這些日子她每天睡覺的時間只有四五個小時,早上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祈禱那些大爺千萬別又過來檢查了。
為了將公司撐下去,她可謂是操碎了心,但是在下屬面前她這位老總偏偏還要強撐起精神裝出一副沒事的模樣,說實話沈娟有時候都覺得自己要撐不下去了,現在乍一聽到楊峰這麼說,這些日子所受到的委屈一下子便爆發了出來,眼淚就這樣情不自禁嘩嘩的流了出來。
不過沈娟也是個在職場歷練多年的白骨精,哭了不到一分鐘就恢復了情緒,她剛想說什麼,對面的楊峰將一包紙巾遞了過來。
「喏……去洗手間把眼淚擦一擦,然後我再給你安排下一階段的工作。」
「好的!」
沈娟接過紙巾,臉一下就紅了起來,她知道楊峰這是在隱晦的提醒自己去洗手間補妝呢。
五六分鐘後,重新收拾情緒並把妝補好的沈娟恭敬的坐在楊峰面前。
楊峰沉吟了一會又問道:「沈經理,我問你,現在深城的營業額下降得真的厲害麼?」
「確實下降得很厲害。」沈娟神情嚴肅的說:「原本我們四個店面一天的營業額可以達到七八十萬左右,碰上節假日甚至能夠達到一百五六十萬,可自從那些人過來搗亂後對我們公司的聲譽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現在在外面甚至有謠言說我們公司以次充好,有嚴重的質量問題。
短短不到一個月,我們每天的銷售量幾乎是直線下降,現在每天的營業額還不到五十萬,平均每個店鋪的營業額每天才十萬出頭,這樣下去恐怕我們真的很危險了。」
「是嗎?」面對沈娟的憂慮,楊峰並沒有大發雷霆,只是露出了一絲淡淡而又犀利的目光,熟悉他的人知道楊峰的神情越是冷淡就表明他心裏越是憤怒。
沈娟苦惱的說:「楊總,咱們四個店鋪每年光是租金就要一百二十多萬,再加上人工水電,每個月光是成本支出就要大幾十萬,再這樣下去咱們恐怕就要虧損呢。」
說到這裏,沈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