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
隨着悠揚的號角聲響起,張白玲和鄭妥娘看到好幾名身披草綠色披風的騎士策馬從遠處跑來,她們一眼就分辨出這些騎士隸屬於夜不收大隊的潛伏小隊,夜不收大隊平日裏穿着其實跟騎兵大隊沒有什麼不同,只有在執行潛伏偵查任務的時候才會換上那些草綠色的偽裝披風。
「發生什麼事了?」
線娘踮着腳尖看向了從不遠處策馬疾馳的不解的嘀咕了一句。而鄭妥娘在這方面卻敏感了許多,臉色微變的她拍了拍線娘的肩膀說道:「馬上回去,準備幹活了。」
線娘有些不解的說:「小姐,我們剛忙完,先歇歇不行嗎?」
鄭妥娘神情嚴肅,堅決的說:「不行,必須馬上去!」
看着鄭妥娘嚴肅的神情,原本心裏還有些小委屈的線娘立刻意識到可能出事了,答應了一聲朝着遠處的那輛大車跑去。
鄭妥娘看了看依舊坐在大車裏的哲哲和大玉兒,想了想對旁邊的四名健婦吩咐道:「看着這兩個人,不能讓她們出什麼意外。」
為首的健婦恭聲道:「明白,姑娘您儘管放心好了,小人一定會把她們看好的!」
鄭妥娘又看了哲哲和大玉兒一眼,猶豫了一下才對張白玲道:「白玲姐,我有事就先過去了,大人挺看重這兩個女人的,麻煩你用點心。」
張白玲露出了心領神會的笑容,對鄭妥娘眨了眨眼睛:「你放心好了,只是一點小傷而已,不會讓你難做的。」
「白玲姐……你……」鄭妥娘俏臉上浮起了一絲紅暈,有些嗔怪的橫了張白玲一眼這才朝着不遠處自己的大車跑去。
目送鄭妥娘離開後,張白玲這才重新抬起大玉兒的左腳揉了一會後心裏有數了,對大玉兒淡淡的說道:「你不用擔心會變成瘸子了,只是脫臼而已。」
大玉兒一聽立刻就怒了,嬌聲喝道:「你才會變成瘸子呢……誒呀……」
隨着「咔嚓」一聲輕響,大玉兒發出了一聲慘叫。
「誒呀,疼死我了。」
疼得眼淚都出來的大玉兒怒視着張白玲咬着牙道:「你是故意的。」
「故意又如何?」
張白玲在大玉兒的腳上又摸了幾下,點了點頭,「骨頭接好了,如果你不想騙成瘸子的話這兩天就不要亂動,若是再脫臼的話就麻煩了。」
「你……你……」大玉兒長這麼大何曾被人這麼對待過,有心想對張白玲破口大罵,但看了看周圍四個虎視眈眈看着她的健婦,不由得把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雖然她年紀尚幼,但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還是知道的。
「你也不用這麼看着我,你們也是運氣好被楊大人看上了才能在這裏,否則的話……」張白玲淡淡掃了她們一眼,站了起來就走了出去。
雖然此時的大玉兒眼淚汪汪的樣子很是有種梨花帶雨的模樣,張白玲沒有產生絲毫的同情心,在青樓里呆了那麼多年,比這悲慘事情她見了不知有多少,如今就更不會為兩名異族的俘虜產生同情心了。
看到張白玲走出去後,大玉兒一把抓住了哲哲的胳膊哭泣道:「姑姑,剛才那個女人是什麼意思,她說……是那個什麼楊大人看上我……我們……才……才……」
看着哭得淅瀝嘩啦的大玉兒,哲哲這位美少婦也是俏臉慘白,雖然她自幼也是身份尊貴錦衣玉食,但她也明白在戰爭中女人一旦被俘後會遭到什麼命運她實在是太清楚了……
不提兩位嚇得花容失色的女人,在無名小山坡的一塊比較平坦的空地上,一群軍官正圍在楊峰的周圍。
「兄弟們!」楊峰炯炯有神的眼神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夜不收剛送來消息,喀爾喀那些追兵正在加快速度朝咱們撲來,如今距離咱們已經不到六十里,所以不管如何這一仗都無法避免。既然那些蒙古韃子這麼急着來送死,那咱們就成全他們。」
「對……幹掉他們!」
「女真韃子都被咱們給打跑了,蒙古韃子算個屁,打他娘的!」
剛打完一場大勝仗的軍官們氣勢高昂,紛紛嚷了起來。
看到時期高昂的眾人,楊峰欣慰的點了點頭,聞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