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戰場的王金國是懵逼的,如果你是力大無窮的勇士,使用的是重型冷兵器那自然是無妨,可如果你使用的是普通兵器的話那就需要一些技巧了。
王金國一刀下去後,固然將這名流寇砍得腦漿崩裂鮮血直流,但腰刀也被卡在了對方的對方的腦殼裏,當這名流寇從雲梯上跌落下去時,來不及將刀抽出來的王金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腰刀隨着這名流寇一同掉落。
正當王金國還看着城下發呆時,旁邊傳來了班頭的驚呼聲。
「知府大人小心。」
伴隨着班頭的呼聲,一股大力用來,措不及防的王金國被撞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當他轉頭望去時,卻發現原本他呆的地方站着一名衙役,只是這名衙役的胸前卻插着一支箭矢,箭頭已經從後背露了出來,鮮血從這名衙役的口裏不斷湧出,眼看是不活了。
「小武!」
班頭剛吼了一聲,一名流寇又從雲梯口出的城垛露出了腦袋,他不假思索的從地上撿起了一根長矛刺了過去,剛爬到城垛口尚未站穩腳跟的流寇發出了一聲慘叫從城頭重重的摔了下去。
看到班頭殺死了這名流寇,王金國這才醒悟過來,大聲喝道:「還愣着幹什麼,都跟着趙班頭殺敵,若是讓賊寇入城,別說你們誰都活不了,你們的父母妻兒也得死在這裏!」
這些衙役都是土生土長的安慶府人,他們當然知道城破後會有什麼下場,這也是他們為什麼明知道守城凶多吉少但還是跟着王金國上城牆的原因。
聽了王金國的話後,他們也沒有再猶豫,要麼守着城垛口準備守株待兔,要麼朝着已經爬上城牆的流寇衝去……
正當王權和王金國倆人帶領着守城官兵和衙役們跟賊寇拼死搏殺的時候,在城南口處,一隊穿着百姓服飾手持各種兵器的人正悄悄的摸向了城門。
由於城頭正在酣戰,城門口只有寥寥十多名官兵在守衛,而且此刻他們的精力也已經被城頭的戰鬥給吸引過去了,壓根就沒注意到悄悄摸來的一行人,是以當他們注意到的時候已經遲了。
「你們是什麼人?」
當城門口的十多名官兵看到摸過來的這群人時,為首的什長不禁大驚,高聲喝問起來。
「殺……」
而黑衣人則沒有廢話,立刻揮舞着手中的兵器朝着這些人殺了過去……
以無心算有心,又在人數佔了優勢的情況下,十多名看守城門的官兵很快便被斬殺殆盡。
半刻鐘後,隨着吱呀呀的聲音響起,原本緊逼的城門緩緩的打開,同時一名賊寇點燃了火把開始左右搖擺……
看到城門口處亮起的火光,早已率領五百名精銳老營埋伏在不遠處的劉宗敏心頭大喜,跳了起來大聲喝道:「城門被打開了,弟兄們,隨我殺沖啊!」
「殺啊……」
伴隨着喊殺聲,無數流寇跟隨在了劉宗敏的身後殺向了城門。
隨着流寇沖入城內,安慶府陷落了……
…………
隨着這場戰鬥的結束,天色也開始亮了起來。
「哈哈哈……痛快……實在是痛快……」
李自成走在安慶府的大街上,雖然一夜未睡,但看上去整個人卻顯得格外的神采飛揚。
其實不止是他,就連跟隨在他身後的李過、李岩、劉宗敏、袁宗第、李來亨等人也是一臉的喜色。
攻克安慶府,不僅僅是獲得了一座富饒的城池,更重要的避免了被江寧軍夾擊吃掉的風險,為下一步進攻江南腹地打開了門戶,更是能夠極大的振奮軍心。
跟在李自成身後的李過笑道:「闖王……此番攻克安慶府,劉哨總可是功不可沒,依我看他只是當一個小小的哨總可是委屈了。」
李自成大笑起來,轉過身子拍了拍一旁劉宗敏的肩膀:「俺眼睛沒瞎,昨天晚上全都看到了。這樣吧,從今日起,宗敏兄弟從哨總升到掌旅,麾下人馬可以增到兩千人。」
「謝闖王!」
劉宗敏大喜,他投靠李自成也不過短短的一個多月,這麼快就從一個哨總連升兩級成了掌旅,這速度簡直就跟飛一樣啊,看來李自成確實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