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李子緊閉雙眼長嘆了一聲,因為他以後只是一個比凡人略強的道人了,而且還是一個再也無法修煉的道人。
天痕見狀微微的搖了搖頭,不過對於小李子,他可沒有任何憐惜。
「師弟,雖然我廢去了你的靈力和功法,但並不徹底,聖人的戰力的確沒有了,道人的戰力還是有的,這也是看在我們師兄弟一場的面子上給你留下自保用的。」天痕說道。
小李子一聽看向了天痕,雙眼有死寂,有疑惑。
「我是誰?來自哪裏?」小李子詢問道,此時已經是個道人了,沒必要忌諱那麼多了,天痕就算不殺了他,一旦進入凡間,也未必能夠活的長遠,因為仙魔同修的身份沒有改變,所以還是詢問一番的好,畢竟這是他一直都想解開的迷。
「你是誰?你自是劍刑,萬年前叫劍刑,萬年後依然叫劍刑。」天痕笑道。
「那我來自哪裏?」小李子繼續問道。
天痕一聽,笑容收斂後便皺了皺眉。
「你、我,問天和九耀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只有修羅來自另一個地方。」天痕平淡的說道,聲音中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憤怒。
「什麼地方?」小李子繼續問道。
天痕一聽表情一愣,雙眼更是射出兩道精光。
「可以永生的地方。」天痕鏗鏘有力的說道。
小李子雖然有了對死亡的覺悟,但是這「永生」二字實在是令他太過震驚了,試問誰會拒永生於門外?
「可以永生的地方,我來自可以永生的地方。」小李子喃喃道。
「既然可以永生,問天仙王和九耀魔尊可是永生之人?你我可是永生之人?」小李子好奇的問道。
「你說的不錯,天痕和九耀都是永生的存在,而我也是永生的存在,但是你沒有達到永生的境界。」天痕沉思了片刻說道。
小李子早已經感覺到了天痕的答案,可是天痕一說,他還是暗自嘆息了一聲。
「仙王和魔尊既然已經永生,你也已經永生,為何還要離開,而來到這裏?」小李子繼續問道。
天痕看着好奇心大起的小李子,淡淡的晃了晃頭。
「具體原因太過複雜,但你可以理解成,是問天和九耀太過貪婪!」天痕平淡的說道。
「那修羅東方川既然來自另外一個地方,可是和他有關係?」小李子沉思了片刻繼續問道。
「有,但關係不大,他只不過是問天手中自保的棋子而已。」天痕也想了一會兒回應道。
「刑天之刃是什麼?有了它是否可以斬殺問天和九耀?」小李子突然想起了刑天之刃,他問道。
天痕一聽,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就像小李子說出了他的秘密一般。小李子見狀便知道自己詢問了不該問的東西,不過這對於他來說根本無所謂,反正已經成了道人,大不了一死而已。
「看在你我師兄弟情分的面子上,我已經告訴你很多了,此生,你可以抱着這些訊息終老了。」天痕冷聲說道,話音一落,便一揮手,而小李子也立馬向大地墜去。
......
小李子雖然知道了很多訊息,但卻不是全部,因為天痕並沒有說永生的地方是哪裏,也沒有說自己萬年前是怎麼死的,雖然有心詢問,但詢問刑天之刃卻惹怒了天痕,所以喪失了對於內心中最想知道的秘密的詢問機會。可是即使再怎麼在乎,此時他也不得不放棄,因為現實太過殘酷,被廢去功法和靈力的無奈直接令他絕望至極。
一座小城中的酒樓,小李子在一個包間之中要了很多大魚大肉,而他正在這裏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杯中的烈酒。
「如今功法被廢,靈力被廢,就算我能操縱這儲物袋可以拿出妖壺飲酒,但又能做什麼?仙路以斷,猶如那江河中的橋樑,一旦再在仙路上前行,那便會死無葬身之地。」小李子一邊喝着悶酒,一邊自言自語道。
想想過去,想想未來,小李子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之沮喪,死亡對他來說不可怕,但面對內心中的秘密,內心中的牽掛,這還不如死亡來的痛快。
「本以為天痕從東方川手中搭救我,我便可以繼續在仙路上前行,可是沒想到被天痕廢去了功法和靈力。」小李子喝了一杯酒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