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飛着,忽然前方現出一行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為首一條大漢,高顴骨,紅面膛,豹頭環眼,大聲喝道:「小子,站住!你是哪門哪派的修士?拿出你的身份令牌來,給本大爺驗看!」
秦笛瞄他一眼,發現這人也只是金丹中期,動起手來可以輕鬆拿下,但是他對周圍的情況不熟悉,不知道有沒有步虛真君在遠處看着,所以能不動手還是不動書的好,於是他開口問道:「請教這位師兄,你是什麼門派的?現在兵荒馬亂,你不自報家門,我也不敢拿身份令牌出來呀。」
「少廢話!沒有令牌,你就受死吧!」大漢臉現怒色,向後一招手:「兄弟們,砍他!」
秦笛連忙退後幾步,叫道:「慢點兒動手!咱是一家人!你要什麼樣的令牌?」
有一人手持五尺長刀,豎起眼睛道:「我們是巫老祖的手下!除非你有黑色玄文令牌,否則就把命留在這兒吧。」
秦笛趕忙摸出一塊黑色的令牌拋過去,大聲叫道:「等等,我有令牌!你看看,這上面寫着陰嵐峰,沒錯吧?」
為首的漢子接在手裏看了看:「陰鬼宗鬼子六?他奶奶的,這樣好的名字,怎麼被你這小子給搶了?拿着你的令牌,快滾!」說着又把令牌拋了回來。
秦笛接過令牌在手,也不多言,掉頭就走。
他心想:「要不是有所顧忌,不敢輕易出手,你們這些人,老早就沒命了,還敢在我面前耍橫!」
繼續往前飛,腳下是太陽湖碧綠的湖水,正前方是蓮花狀的山峰,外圍四座高山,東側應該是朝陽峰了。
秦笛恰好是從東方飛來,直接面對的就是朝陽峰,按理說這裏都屬於「春系」修真者的勢力範圍,可是一路之上,讓他碰到了四伙人,其中有兩伙來自「冬系」,被他拿黑色令牌支應過去;剩下兩伙兒人來自「秋系」,因為詢問得太仔細,他沒能糊弄成功,只好硬生生了殺過去。
他手持已經升到三階靈寶的龍木槍,施展開冒地訣三十六式,仿佛一條青龍,從田野間抬起頭來,招招相連,攪動周遭五十丈內的氣機,所過之處,不管是金丹前期還是金丹巔峰,全都被絞得粉碎!
正殺得爽快之際,他忽然看見前方現出一位身着黑袍的元嬰真君,放出五十丈高的元嬰法象,攔住了他的去路。
秦笛知道,單憑龍木槍,對付元嬰真君還是有些吃力。這不是說靈寶的等級不夠,而是以他現在金丹第二重的功力,還無法發揮出三階靈寶的真正威力。於是心思電轉,他準備動用神識攻擊了。
說起來,他現在真正的殺手鐧,有那麼三四個。第一個是鎮神塔配合青霄劍,第二個是離別鈎加上夕陽亂,第三個是落日弓遠距離殺傷,第四個則是融合了仙火的赤地千里。
這四種殺手鐧每一個都很強,前三個都已經經歷了實戰檢驗,最後一個雖然沒經過驗證,但是秦笛很有信心,因為赤地千里本來就是火系殺招,如果再將幾種仙火混入其中,其威力將會更強。有了仙火,別說是元嬰真君,就是步虛初階也可能吃不消。
而且,仙火還有一樁好處,一旦放出來,就不需要他提供元力,仙火本身就是一種極強的能量體,除非對方擁有對付高階仙火的經驗,否則定然無法抵擋三階的仙心月火和五階的離尊神火。
既然作為殺手鐧,秦笛也不可能在這裏拿出來,所以他現在施展的神識攻擊,甚至都沒有動用離別鈎。這不是說他過於托大,而是因為處於一個高手環繞的地方,拿出一種靈寶已經是奇蹟,如果驟然拿出兩種靈寶,就會吸引別人的目光,或許接下來,他就該坐上通天舟跑路了。
這裏可不是死海周邊,遠處觀望的人也未必是金丹宗前輩,一旦發現好寶貝,就可能不管不顧殺過來。
所以秦笛準備只用龍木槍,配合神識攻擊殺進去。
雖然沒有離別鈎的加成,但是憑着他的夕陽亂,也可以讓元嬰真君出現短暫的失神,只要有那麼一瞬間,就已經夠龍木槍發威了。
作為三階靈寶的龍木槍,如果全部展開,不知道有多麼宏大。即便以秦笛現在的功力,也可以將其伸展到八十丈長,四五尺粗,單是槍尖就有三丈長,根本就不用他抱在手裏,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