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看着後面這些人,心想:「如果只有這一個礦洞,我也就放任這些人離去了。可是後面還有三個礦坑,這邊一出亂子,後面也沒法救人了。雖然說碰上秋四海,我也可以勉強交手,但是終究有些麻煩,我一個金丹真人,硬扛步虛初期,還是太吃力!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乾脆將這些人都救走!一隻羊是放,一群羊還是放,就當做點兒好事了。」
於是,他再度拍了拍洞天之門,大聲道:「所有人聽好了!想活命的,都到這裏邊來!我會想辦法,將你們帶到安全地界!我給你們一盞茶的功夫,過期就不等了!」
有些人光在旁邊看着,就是不敢動。因為萬一逃不出去,還不如不逃。不逃還可以苟且偷安,逃了被捉回來那就沒命了。
秦笛望着眾人,淡然說道:「我既然能悄悄走到這裏,就有法子出去。如果不相信,那就算了!」
礦洞之中,很多人都已經受夠了折磨,只要有逃生的機會,就絕對不肯放過,所以二話不說,走進洞天之中。
也有人一邊往裏走,一邊說道:「要不是功力被封,我就自己往外闖了。如今沒有別的法子,只能指望小兄弟!你可千萬要逃出去啊!若是被捉住,可就坑了我們!哎,我說,你到底能不能闖出去?」
秦笛低喝道:「少廢話,不願意走你可以留下來。」
那人猶猶豫豫,結果被別人推到了一邊。
大約過了盞茶功夫,六七成的人都進入洞天裏,剩下三四成要麼不相信,要麼還在隧道深處沒得到消息。
秦笛也不管那麼多,反正金丹宗的人救出來就行了。
對於其餘的人,老實說他也沒有救助的義務。
修真界原本就很殘酷,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今天你捉人,明天被人捉,生死都講究緣分。秦笛已經給了他們機會,機會來到面前,自己抓不住,也怪不得別人。
所以秦笛收起洞天,轉身就走,迅速來到洞口,他丟下一個五階的迷蹤陣盤,暫時封鎖了隧道的出口,遲滯後面的人出來。
否則這些人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飛,勢必引起天靈島上秋四海和一幫元嬰真君的注意。那樣就沒法營救後面三個靈石礦的人了。
五階陣盤才只是中階,對於隧道內的金丹真人來說,即便被封印了九成的功力,只要多花點兒功夫,還是能破解的。至於究竟要花多少時間,最終能不能逃出去,那就看他們對陣法了解的程度,以及個人功力的高低了,當然還取決於運氣。
隨後,秦笛來到另外一個挖掘靈石的礦坑,一招「夕陽寒鴉啼」,將幾個負責看守的金丹真人都俘虜了。
這時候,他也懶得進去找人,而是從洞天之中叫出人來,金丹宗,仙器宗,大衍宗,每個宗門叫了四五人,然後讓這些人進洞去找,找齊本宗的人之後,就趕緊出來。
大約花了小半個時辰,三個宗門的人都來到隧道口,按照指示進入洞天之內。
隨後,秦笛又扔下一個五階陣盤,封住了隧道出口。
如此這般,半天之後,四個靈石礦坑,三個相關的宗門,所有的人員都被救了出來,其中也包括金丹宗主朱虛炎的孫子,也就是谷星蘅的相公朱天培,他是被人抬出來的,幾乎被折磨的不成樣子,渾身都是傷痕,一隻胳膊斷了,軟軟的垂在身側。
正在這時,秦笛忽然發現前面拋下的陣盤被人突破了,有數百人從隧道里衝出來,向着四面八方飛去。
然而只是片刻之間,就有數位元嬰修士從天靈島的方向急如電閃飛了過來。
這些人一面追趕逃,一面大聲叫罵。
「他娘的,膽子不小,竟然敢逃出來!」
「負責看守的人呢?都死哪去了!」
「快點,把那些人都捉回來!領頭的統統處死,其餘的每人三百鞭!」
秦笛並不想跟這些人交手,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自己的實力,有可能留下蛛絲馬跡,被人找到家門口,那就不妙了。於是他收起洞天,放出了通天舟,急速飛了出去。
通天舟一路往西疾馳,吸引了元嬰修士的注意,後面傳來一陣大呼小叫,秦笛回頭一瞧,發現有步虛真君從後面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