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男人結婚了,還能送個厚禮,此肚量非同一般!
「若我大婚,你會來嗎?」鍾傾文輕聲問。
雲暮雪猶豫的看着他。明明心裏裝着一個男人,卻要和一個女人結婚。想想都替嫁給他的女人憋屈啊!
誰嫁誰倒霉。
「我還是不去了,我怕壞你好事。」雲暮雪輕輕搖頭,這是實話。她這種性格,萬一和新娘一看對,忍不住打抱不平,壞了人家喜堂怎麼辦?
鍾傾文明顯的失望了,他垂下眼眸,低聲問:「是嫌幽洲太遠了嗎?」
「不是。」
「那是為什麼?」鍾傾文在內心掙扎了一下,還是抬起頭,意味深長的看着她,「我其實,挺想得到你的祝福的。」
雲暮雪也挺掙扎啊:「我原本也是祝福你和徐姐姐的啊,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真的很難做到祝福。感覺,你就是在腳踏兩條船。」
還不是一般的船!一腳男,一腳女!逼格不是一般的高。
「你看出來了?」鍾傾文眼前一亮,有種福至心靈的感覺。
他的心思,他的愛,她終於發現了?
「恩。」雲暮雪點點頭,「不過,你也不用太難過。有些人天生就與眾不同些。你既和徐姐姐沒緣份,就算了,我不強逼你。」
「……」
「不過,你們這裏,男男相愛還是很特殊,你得小心些別讓人發現,不然啊,口水唾沫都得淹死你!」
噗——
鍾傾文噴了,他難以置信的看着她,兩隻耳朵嗡嗡直叫。
「哎,其實這也沒什麼,時代不同而已。」雲暮雪又嘆了口氣。
她每嘆一聲,鍾傾文就心碎一回。天啊,她怎麼會誤解他成這樣啊?!
「其實你不應該選擇月初,他地位太高了,不能陪你回幽洲。要是找個普通人家的小倌,倒是可以養在後院……」
「夠了!」
鍾傾文用力握拳,額上青筋直跳。
雲暮雪收了聲,同情的看着他。可惜了這麼一個大好男兒,哎!
「雲暮雪,是誰告訴你我喜歡月初的?」鍾傾文怒問,拳頭握太緊,關節咯咯作響。
「這不重要……」
「這很重要!」
鍾傾文難得有想抽人的衝動,「說,是誰說的?」
雲暮雪被嚇到了:「你想怎樣?」
「揍人!」鍾傾文咬牙切齒,「本王向來以理服人,崇尚儒學,但是!今日本王得用一用武了!」
雲暮雪:「……」
斟酌了一下,她小心道:「那個人你打不過,還是算了吧!」
「……」鍾傾文有一種被深深侮辱了的感覺。先是侮辱了他的人品,再是侮辱了他的能力!孰可忍,孰不可忍!
啪!
他猛的一拍桌子站起來,全身的每個細胞都散發着憤怒:「他到底是誰?!」
「是……」雲暮雪吞了吞口水,貌似是鍾離淵說的,但細細一想,好像又不是他說的。究竟是誰說的呢?
好像,也沒有人明確的和她說過哎!
「我堂堂五尺男兒,東臨的王爺,居然被人屈解成斷袖!簡直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