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雪這一覺睡得無比香甜,第二天醒來全身都在酸痛。
鍾離淵昨晚把她弄太狠了,今天直接不想下床。
「你太過分了!」雲暮雪委屈的控訴。
「小別勝新婚嘛,說明為夫愛你啊!」
嘖嘖,皇帝的高冷去哪裏了?甜言蜜語張嘴就來。
雲暮雪送他一記白眼,掙扎着下床。外面的隊伍已經整裝待發了,為了讓雲暮雪更好的休息,鍾離淵還找了一輛馬車過來。
雲暮雪已經好些日子沒享受過馬車了,她歡歡喜喜的坐上去,絕口不再提要去南疆的事情。
鍾離淵陪她坐在馬車裏,不時偷偷觀察她。
這麼乖,真的是累壞了嗎?
「娘子,回京後我們去京城附近玉靈河玩吧,那裏秋天的風景極好。」鍾離淵主動道。
「好啊!」
「或者我們再去山裏看看父皇。」
「恩,好!」
鍾離淵:「……」
乖巧得不正常!
他今天要好好看着她,絕不能讓她給溜了。
馬車顛簸,雲暮雪累壞了,秀氣的打了個哈欠,就倒下去睡覺。鍾離淵長眉輕蹙,真的有些揣測不到她的心意。
約摸過睡了兩個時辰,隊伍在一條小溪邊作休整。雲暮雪也醒了,揉着眼睛下馬車,往林子裏走。
鍾離淵緊張的跟過來:「娘子,你要去哪裏?」
「上茅廁。」
「為夫陪你去。」
「你有病吧!」雲暮雪瞪了他一眼,小臉通紅。
鍾離淵尷尬的解釋:「朕這不是怕你有危險嘛!」
「你才是我最大的危險!」
她到現在還沒緩過來呢!
「……」鍾離淵摸摸鼻子,但是不妥協。
「愛跟就跟。」
雲暮雪哼哼,自個兒往前去。
鍾離淵拉遠了點兒距離,但依舊跟着,不敢放鬆警惕。
他記得可清楚了,第一次帶雲暮雪出宮的時候,她就是尿遁的!
雲暮雪怎會不清楚鍾離淵那點兒小心思,哼,以為她會尿遁?她偏不!他的警惕性太高了,她得換個方式。
她乖乖的上好就折回來,小臉單純又無辜:「我好了,我們回去吧!」
「好!」
鍾離淵伸出大手,她甜甜一笑,把手放進他手裏。
鍾離淵心安了,應該是他想多了。
秋天的山裏,秋意濃重。風一吹,黃葉滿天飛。月初在溪邊拘水洗臉,雲暮雪壞笑着彎腰從地上撿一大堆黃葉放到上游的水上。
月初正捧水淨臉,忽然飄來一大堆黃葉子,他皺了皺眉,向上游看去。
雲暮雪正捂嘴偷笑,鍾離淵在她身邊,滿臉寵溺。
月初:「……」
這兄弟真沒義氣,居然放縱自己的女人戲耍兄弟!
「月初啊,你怎麼也姓月啊?」雲暮雪笑嘻嘻的問。
她其實只是隨口中一問,並沒有別的意思。月初卻變了臉色:「你什麼意思?」
「拜月宮的那個神女好像也姓月,叫什麼月涼,名字還挺好聽。」
月初的臉色愈發難看了下去:「皇后這是在懷疑月初?」
「呃……」雲暮雪嚇到了,「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我……我就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