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這雪景好美啊!」雲暮雪開心的在院子裏轉圈圈,雪花落在她的發上、肩上,星星點點的白,又像毛絨絨的雪狀飾物,稱得容顏更加清麗。
君桓翻白眼:「哪裏美了?下雪天凍死人!」
「怎會?雪可是世間最乾淨的東西了。」雲暮雪伸手接了一把雪,就要往嘴裏塞。
冰冰涼涼的,像吃刨冰一樣,加點糖和顏色就是簡易雪糕啦!
「這個時節,西臨京城大概被雪給鋪滿了。聽聞你當年,還在冰上跳飛天舞,恍如仙子從天庭墜落凡間,要不,舞一個?」君桓提議道。
呃,那個飛天舞啊……
雲暮雪到現在都沒有學會呢!她甚至還不如采兒跳得好!她趕緊搖頭:「不不,我現在病着,不宜操勞。」
「對,我們回宮吧!」鍾離淵憋着笑,想起幾個月前,雲暮雪跳舞,跟城隍廟會上扭秧歌的大娘似的。
「那晚上再見,我去吃點點心也去補瞌睡了。」
君桓把他們送了門,就去花廳覓食。嘿嘿,雲暮雪做的點心還全放在那兒呢,他要大吃特吃。
等他到了花廳,卻愣住了。
桌上空蕩蕩的,連餅屑都沒有留下一點兒——點心呢?
難不成被野貓給抬走了?那也不至於一點兒渣都不剩吧?
嗷,奶奶!
君桓撫額,氣沖沖的去找君幽幽。
君幽幽一個在屋裏喝着茶水吃着點心,別提多歡快了。
這可是她的孫女做的呢!好手藝啊!
君桓從窗縫看了看,默默的嘆了口氣,認命的回屋去睡覺。
回宮後,鍾離淵照舊去上朝,雲暮雪補覺。補覺起來就按照君幽幽教的方法練功。
自從去碧玉庭治病,她已經不怎麼瞌睡了。而且,每次練功完,都能感覺到體內有股力量在澎湃。
這種感覺棒極了,她要變強啦!
下午的時候,徐雯來求見,雲暮雪煩死她了,直接下令:「不見!」
「可是皇后娘娘,徐小姐說有非常重要的事要稟報,她說是為娘娘好。」
雲暮雪不耐煩的擺擺的手:「叫她進來,本宮倒要看看,她又要耍什麼么蛾子。」
「是。」
「臣女參見皇后娘娘!」徐雯難道恭敬的行禮,臉上泛着溫和的笑。
嘖,轉性了。再轉也是黃鼠娘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雲暮雪不耐煩道。
「娘娘的坤寧宮,可是有些寂聊了?」徐雯暗示道。
雲暮雪蹙了蹙眉:「你什麼意思?說明白點兒!」
「哎!男人嘛!都一樣。」徐雯惋惜的嘆了口氣,「娘娘也不必太擔心,只要收拾了那小賤人,一切都會回到從前的。」
「什么小賤人?」雲暮雪都被她給繞糊塗了。是說秦如意麼?
「哎!」徐雯又嘆了口氣,「皇上最近,是不是夜夜都出宮啊?」
雲暮雪心裏一驚,面上不動聲色:「你如何得知?」
「碰巧看到皇上帶了個女人去碧玉庭共度。」徐雯往前兩步,假裝很同情雲暮雪,「皇后娘娘天真爛漫,竟被皇上蒙在了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