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證?」舞陽長公主冷笑,「這宮裏頭,要想什麼物證,就能有什麼物證!能起什麼作用?」
徐相臉色微變,還是堅持:「長公主,事關太后和華陽公主的安危。」
「那就可以罔顧皇后的安危?罔顧東臨西臨的邦交了嗎?」越王大聲說。他拄着一隻拐杖,雖然殘了,身上還有當年吒咤沙場的雄風。
「越王這是什麼意思?」徐相眯眼。
「本王的意思很明顯!皇后是冤枉的,誰也不能拿她下獄!」
一旦下了監獄,就在徐相的眼界範圍內,雲暮雪的生命就很難有保證了。
「越王!」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鍾離淵道:「夠了,都給朕閉嘴!」
「皇上……」
「還嫌事不夠多嗎?都滾,等母后和公主醒來再議!」
「皇上!您難道要為了一個女人,放棄自己母后的性命尊嚴嗎?」
「這盤奶凍,是朕和皇后一起做的。朕和皇后也吃了。若是皇后下的毒,朕和皇后豈不也中毒了?這事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皇后!」鍾離淵厲聲道。
雲暮雪一怔,他哪裏有參與?他甚至都沒有吃到!才做了一盤送給華陽公主,就聽到了徐然的事,煮了一鍋糊牛奶。
「皇上!」
「徐相。」鍾離淵深邃的眸子眯起來,充滿危險的氣息,「此人三番兩次陷害皇后,你說,該怎麼處置他才好?」
徐相的心臟哆嗦了一下。
「朕本不想咄咄逼人,現在看來,不能再仁慈了。」
話中的隱藏之意,劍指徐相。大家都聽得明白。
越王和舞陽長公主相視一眼,齊聲道:「皇上,臣等敢以性命擔保,此事非皇后所為!」
雲暮雪感動的看着他們。
不過是幫了舞陽長公主一次,就得他們以性命相保。這是她雲暮雪的福氣啊!
「好!」鍾離淵大聲叫好。
徐相的臉色五彩繽紛,精彩極了:這兩人素來不問政事,怎麼攙合進來了?
「皇后前幾日才中毒,險些要了性命,這會兒看着精神也不大好,不如回去養着?」舞陽長公主道。
雲暮雪聞言,立刻表現出精神不濟的樣子來。
鍾離淵自然是同意的:「青蘿,送皇后回宮。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皇后就不要出門了。」
禁足,看似懲罰,實則保護。
徐相氣得肺疼,但有越王的舞陽長公主兩位皇室長輩壓着,也不好說什麼。
徐雯忿忿,酸不拉嘰的說:「皇上倒是心疼皇后。」
「貓只吃了一點兒奶凍就七竅流血而亡,華陽公主吃了那麼多,倒只是昏迷不醒。愛卿們不覺得,此事蹊蹺嗎?」鍾離淵道。
雲暮雪福至心靈,也想到了這一點,她正想說話,鍾離淵遞了個眼神過來。她只好保持沉默。
「人和動物不同,抵抗力也不同。公主身體一向健壯……」徐雯說。
「呵,徐雯你倒是很了解。」鍾離淵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角。
徐雯驚覺失言,趕緊低下頭:「臣女只是把想到的說出來,希望能幫助皇上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