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外,默默分散在兩邊偷看的眾人,全都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終於團圓了,現在他們可放心了。
「散了吧,散了吧!」君桓小聲說。大家這才注意到,他的臉色蒼白得不正常!
「阿桓你……」
不等君杉問完,君桓身子搖了搖,就朝一邊栽去。月塵眼疾手快的扯住他,才不到於摔進大殿裏去。
「去太醫院。」鍾離意果斷道。
這裏可不是看病治傷的好地方。這裏就留給鍾離淵和雲暮雪吧!
月塵扛起君桓,跟着月初火速掠往太醫院,君杉和月初也跟上。
鍾離意回身,看着青蘿和,笑得無比燦爛:「我們去逛園子吧!把那些女人也處理一下。」
「是。」
青蘿和也笑了。
沒錯,後宮的那些擺設,應該清理清理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鬆開她。
她已是滿面淚水,哭得不能自己。
他抬手,溫柔的幫她擦去眼淚:「告訴朕,你是怎麼逃回來的?」
那嘶啞的聲音,讓雲暮雪的心都要碎了。
「我早就回來了,我一直在你身邊……」
鍾離淵想到太醫院送來的那張紙,他瞬間心塞:「賈雲?賈太醫?」
「嗯。就是我!一朵假的雲。」
鍾離淵:「……」
真的是這樣的。賈雲就是她!從名字到動機,都充滿了不確定因素。可他卻一點兒沒發現,還傻乎乎的,差點兒把她和月初湊作堆!
她已經陪在他身邊這麼久,他竟然沒有察覺到!
嗷~~他的智商呢?他的敏銳呢?
說好的,化成灰也能認出來呢?
「我知道,你傷透了心,不敢再抱希望,才不敢往那方面想的。」雲暮雪抬起雙手,捧着他的臉,「對不起,對不起……」
一個人,要絕望到什麼地步,才會像烏龜一樣縮起來?
「既然早就回來了,為何要瞞着朕?」鍾離淵啞聲問。他哪裏捨得責怪她?
她能活着回來,已經是最好最好的了……
謝謝你,還活着。並且,回到我身邊……
「毒誓一日不破,我怎敢見你?」雲暮雪笑着抹抹淚,「相公,我現在好了!毒誓解掉了!我又可以做你的妻子了!」
鍾離淵的神情亦隨之暗了暗,藍羽花已經吞掉他半條性命。他現在和她相認,又有何意義?
縱然她的毒誓已解,他又能怎樣?
他已經快失去五感了。
下意識的,他鬆開了她,並且退了幾步,臉色蒼白泛青。
怎麼辦?他要坦白嗎?還是……假裝殘忍的把她推開。
「我們……已經和離了。」
鍾離淵艱難的說。
「相公……」雲暮雪笑了。她上前,執起他的手,「你的藍羽花,我不怕。」
「你知道?」鍾離淵驚得臉色都變了,他用力縮回手,警惕的瞪着她,「你休想把藍羽花吸走!」
雲暮雪看着他又是哭,又是笑。
「相公,你傻啊!藍羽花是想吸就能吸走的嗎?」
鍾離淵:「……」
「你有龍陽之氣,能吸走藍羽花。我卻有不起。」
對哦!她是吸不走的。鍾離淵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