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管事,如何?」
馬車的外面,蕭執事忍不住的問道。
「這個劉文兵不簡單,陣法師分會九燈齊亮,單憑這一點就不是泛泛之輩!」馬車裏的柳月淡淡的回答。「當時陣法師協會沈長老也在分會,他卻並沒有將這個九燈齊亮的劉文兵收為弟子。可是轉眼睛他的身後便有了一位厲害的陣法師,即使是我們都調查不到分毫這個厲害陣法師的消息。」
「陣法師想要低調這我們不去猜測緣由,但是在黑岩城此人能夠當真低調的讓我們都發現不了絲毫的蛛絲馬跡,這才是最讓我們琢磨不定的地方。原本,哪怕就是一個九燈齊亮的天才,只要站到了我們的競爭對手通蜀商行這一邊,除掉了也就是除掉了,饒是他背後的陣法師震怒,我們拍賣行也不是不可以擺平,多大的代價我們都可以付出。」柳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狠厲之色。「但現在的情況我們就跟瞎子一樣。線索為數不多。」
「第一,劉文兵深受器重,他身後的陣法師能夠一下子將二十枚玄級高等的玉符交給他。而這玉牌都有着陣法師協會的標記,他身後的陣法師必定是陣法師協會的人了,而且地位肯定在沈長老之上。」
「第二,對方不怎麼在乎名家的品牌價值,不然也不會讓劉文兵拋頭露面。能夠製作這樣的玉符,已經超過名家。而且,應該是急需要用錢!」
「第三,從我今晚跟劉文兵的閒談中發現,對方不僅僅的是急需要用錢,而且還是需要一筆即使這這樣陣法師都拿不出來的巨款,對方顯然是打算好了長線賺錢,不然劉文兵不會對我們絲毫的沒有興趣,正是因為如此,我都沒有具體的報價!」
柳月一下子說出來了三點,而且分析的已經很到位了,她目前掌握的信息不多,便已經分析的這麼詳細。其實,唯一的錯誤便是劉文兵就是這位厲害的陣法師。這分析不出來可怪不得柳月,既然是分析,那便是理性的去推測。推測劉文兵便是幕後陣法師,這不是分析,而是腦洞太大。
拋開這個小小的錯誤,柳月精準的分析出來了劉文兵需要錢,而且需要很多很多的錢。
「柳管事,那我們下一步怎麼做?」蕭執事點了點頭。「如果讓上面知道此事,肯定會追究您的責任,到時候恐怕你的位置……」
「在我擔任黑岩城拍賣行管事期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這個管事的確的難辭其咎。而且還將對方推向了競爭對手通蜀商行陣營去,就算是拿掉我這個管事一職也並無不妥。但現在我們未必的沒有翻盤的機會。」柳月倒是信心十足。「劉文兵背後的陣法師藏的這麼嚴實讓我們毫無辦法。那就想辦法讓他自己出來!」
「還有,通蜀商行這邊佔了這麼大的便宜,咱們也不能讓他們好過。蕭執事,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了!」
「是,我這就去安排,近期低價出手一批貨。通蜀商行的業務中最好的便是丹藥這一塊,我會從藥材等其他方面全方位狙擊他們的丹藥生意!」
「還得從古家內部給他們找點事情做做!」柳月黛眉輕挑,「古煙寒為什麼從小就被送出去古蜀國寄養在世俗劍宗?剛剛一回來,那就被安排進了通蜀商行,古青松的其他幾個子女當真的就願意嗎?」
——
劉文兵這邊,也在調查古煙寒。他既然選擇了跟古煙寒合作,怎麼可能不去調查一下古煙寒的背景?按理說,通蜀商行的小姐,怎麼會到外面的劍宗去當弟子?這可不對勁。
劉文兵的弟子茅慶在黑岩城紮根多年,對這些了解不少,告訴了一些劉文兵想要打聽的東西。通蜀商行是一個遍佈古蜀國各大城池的商行,勢力不在任何一個超級宗門之下。通蜀商行的所有者,便是古家,一個縱橫古蜀國幾千年的家族。
在黑岩城,通蜀商行或許不如拍賣行。但是放眼整個古蜀,通蜀商行的實力恐怕要在拍賣行之上。黑岩城古家只能算是古家的一個旁系,二十年前古青松這一脈來到了黑岩城創建了黑岩城通蜀商行,那時候的拍賣行對通蜀商行壓制的很厲害,幾乎都要到了關門的地步。古青松為了立足,便娶了黑岩城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在對方的幫助下,得以在拍賣行的壓制下生存下來。
古煙寒是古青松的髮妻所生,她的生母也在古青松跟大戶人家聯姻之後得了重病,不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