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時候,林茜再次的得到消息,岳岩的人在全市的各個醫院打聽,畢竟瘦竹竿子瘦了那麼重的傷,去醫院打聽肯定沒錯。
這要是被岳岩的人打聽到,那就是等於直接把線索給了岳岩。
林茜趕緊的托人在半夜的時候把竹竿子從醫院裏借出來,免得給對方找到。
可就是在離開醫院不到半個時的時間,人就被劫走了。
等到凌若雨帶着劉文兵趕到現場的時候,看到只剩下一輛車子停在路邊,拉開車門裏面只有幾具屍體。
是林茜安排去接竹竿子的幾個朋友。
「臉色發紫,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外傷。」凌若雨倒吸一口涼氣,伸手在這幾個死者的身上摸了一通,「全都是一招致命,直接震碎心臟。」
「沒看出來啊,挺在行的啊!」劉文兵倒是對她有刮目相看。
「我好歹也是個習武之人,別這麼的瞧不起人!」凌若雨白了他一眼。「對方下手如此心狠手辣,這分明就是在給我們下警告。」
「凌老闆對方這麼厲害,下手這麼狠辣,我們豈不是……」林茜畢竟只是一個丫頭,哪裏見識過這樣的陣仗,嚇得都快要哭了。
凌若雨同樣的一臉擔憂,事態遠遠比她想像的還要嚴重,哪怕是這幾個跟此事並沒有關係無辜人,岳岩居然都下如此毒手。
岳岩壓根就沒有打算留下一絲給別人周旋的餘地,一出手就是人命。
「岳岩這是用人命給我們傳達信號呢,任何人膽敢不自量力攪和他為兒子報仇,這就是下場!」劉文兵冷冷一笑。
凌若雨進車裏扒拉了一下幾個死者,「你的那位學生不在其中,他被人帶走了,怕是很快岳岩就知道打傷他兒子的是你了。」
「劉教練,別回去了,我現在就送你去車站,離開臨江,越快越好。」凌若雨臉色凝重,事情遠遠比她想像的要糟糕很多。
現現在事已至此,凌若雨唯一的念想就是趕緊的讓劉文兵離開,只要劉文兵跑了,就算是岳岩發瘋,那又如何?
「離開臨江?去哪?」
「都這個時候還管去哪嗎?你這是逃命還是去旅遊呢?你就別管了,到了車站之後上最快發車的一班。」
「我不走!」劉文兵微微一笑,靠在車門上。「如果岳岩知道了是你們放走的我,那不是害的你們跟着我一起的倒霉嗎?你還是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吧!」
「這幾具屍體都擺在這裏了,你還想着一人做事一人當呢?」凌若雨都被他給逼瘋了。「趁現在還能走,趕緊的走。」
「你們看這是什麼!」無意間,林茜指着一個死者上衣的口袋,一張紙條露出了一個角。
劉文兵一看,趕緊的抽出了這張紙條,上面只有一行字,「明天早上九,東環路高架。如果九之後我見不到人,等着收屍吧。」
三個人都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留下這樣的紙條。
「岳岩這是什麼意思?」凌若雨想不明白,人都已經被他們給帶走了,他們只要一番審問,竹竿子就算是再講義氣也絕對是扛不住的。可就這麼簡單的事,岳岩卻玩出來了別的花式。「他就這麼有信心肯定會去救嗎?」
「岳家人的高傲唄!」劉文兵冷冷一笑。
第一次去岳家的時候,岳南就告訴過他,很多的岳家人都是很高傲的,在那些岳姓人面前賊有優越感。
岳岩明明的可以通過劉文兵的學生直接找到劉文兵,但是他太高傲,覺得他這樣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需要刑訊逼供,他享受那種對方乖乖在他掌控之中的優越感。
「不管如何,明天你不能去,岳岩一定在東環路高架佈下了天羅地網。」凌若雨面色凝重的道。「我明天會先讓人去現場打探一下情況,至於怎麼的營救,到時候我自然會想辦法。」
「岳岩這麼的喜歡掌控,如果我們不按他的做。這會讓岳岩覺得我們這是在挑釁他。連這幾個無辜的人他都不眨眼,你們覺得他會放過鉛筆嗎?」劉文兵搖了搖頭。
劉文兵很能體會岳家人的這種高傲優越,越是在岳家身份地位不高的人,越是在乎這樣的優越感。
「你知道你在什麼嗎?」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劉文兵並沒有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