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林瑜心情猛然的一沉,「根據我的調查,雖然劉文兵有作案動機,但我們並沒有證據顯示劉文兵去醫院殺了岳岩的兒子,他頂多也就是個懷疑對象,這樣貿然抓人不符合規矩吧?」
「證據?被殺的是岳岩的兒子,是馮進軍的外甥,馮家跟岳家的全都扯進來了。證據就真的那麼重要嗎?他向市長這一手玩的漂亮啊。我如果不辦劉文兵,那我就是將臨江的幾個大勢力全都給得罪了,順便還讓他向市長跟馮家岳家的關係靠近了一步。」
「而且我只是一個警局的局長而已,我如果不辦劉文兵,有多少人惦記着我的位置來討好向市長跟馮家呢!」
楚局長現在面臨的局面很簡單,如果你不辦劉文兵,向市長跟馮家一合計,這局長的位置可就不是你的了。
給他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把劉文兵給辦了。
可是楚局長也清楚,現在輿論已經這樣了,他如果想要辦劉文兵,那就要給劉文兵坐實罪名,怎麼坐實?那就只剩下製造假證據了。事情鬧得這麼大,馮家礙於關係,肯定會當作沒看見,什麼都跟他們沒有關係。
而向市長卻可以利用這個「陷害劉文兵」的把柄徹底的控制住他。還可以讓馮家在市委會議上給予他支持。
這麼一出,他向市長賺的盆滿缽滿,馮家雖然吃點小虧,但至少保住了面子出了氣。虧得最大發的就是他這個警察局局長。
再者,他辦了劉文兵,那等於就是不給那位老首長面子,得罪了他的老首長。
飲鴆止渴。卻成為了他現在唯一的選擇。
明知道這是一劑毒藥,但是他卻必須的喝下去。
「照辦吧,抓人!」
電話那頭的林瑜也感覺到了他的為難,並沒有再反對,而是聲音沉悶的問道,「可是劉文兵已經去參加了付西園的生日宴會,這樣的場合抓他影響有點惡劣啊。而且一旦他拒捕,我們拿他一點的辦法都沒有。」
楚局長冷笑一聲,「你以為付西園要把自己的生日借給劉文兵來調解?向市長的秘書徐鵬偷偷的告訴我,這就是向市長的意思。向市長許諾了付西園是大人常委的提名。」
電話那頭的林瑜冷汗直冒,她沒想到向市長的城府這麼深,直接將所有的敵人全都佈局套了進去。
劉文兵哪裏得罪了向市長?不就是寒國人的擂台賽嗎?而且最後一場劉文兵還沒有去,但這依舊不影響向市長要對付劉文兵。只要他願意對付劉文兵,一來可以跟馮家示好,而來可以控制住警局這一邊。
向市長這樣的城府太可怕了。
「抓捕劉文兵只是一個行動而已。怕是他向市長要的就是在那樣的場合殺了劉文兵。而我們的抓捕行動正好給他洗地背黑鍋,給外界一個交代。這個局已經被他算計好了一切,我們能做的就是受他擺佈。」
事到如今,林瑜也無可奈何。
以前她還可以想辦法說服她局長舅舅支持他,但現在向市長對付的就是她的局長舅舅,她只是一個小警察而已,在權謀面前,警察的作用等於零。
但是林瑜並不甘心,她並不願意束手就擒,她得通知劉文兵,今晚就是一個陰謀,只要劉文兵不去參加,她帶人去抓不到人,她就不信向市長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可就在她準備給劉文兵打電話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保存過劉文兵的號碼,以前倒是劉文兵給她來過電話,但是她討厭劉文兵啊,怎麼可能會保存劉文兵的電話呢。現在雖然她一樣的討厭劉文兵,但她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劉文兵這樣的就被人給弄死啊。
林瑜只能給岳芽兒打電話,她一定的能夠聯繫上劉文兵。
可偏偏的,岳芽兒的電話根本就沒人接聽。
在這個節骨眼上,電話居然都沒人接聽。
她又不能拖延時間,任務必須的要出,她要是讓別人看出來她是故意的拖延時間,那麼也只會是害了她的舅舅。
林瑜上了車,一邊的開車,一邊的繼續打電話。
劉文兵一行人已經進了荷池,剛剛的進去,龍大師就迎面的走了過來,假意跟劉文兵寒暄客套,偷偷的對劉文兵說道,「付西園的閨女付雲雪讓我轉告你,今晚可能是針對你的鴻門宴。」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