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兄!」楚天拔下心口小劍,愕然看着紫簫生。
這是控制九極元辰劍陣的劍符,也是唯一能夠自如出入劍陣的憑證。
「哎,誰讓我紫簫生義薄雲天、義氣干雲呢?楚兄你這潛修的靜室,必須要守衛森嚴一些!」紫簫生認真的看着楚天:「我身上也有些不錯的東西,但是那些東西,家裏的幾個老不死輕鬆的就能聞到味道追蹤過來,所以不能給楚兄你。」
「這套劍陣就不同了,楚兄你將它煉入七巧天宮,用七巧天宮的洞天之力籠罩這處靜室。這等防禦手段,在墮星洋,也是足夠使用了。」
紫簫生很誠摯的對楚天說道:「雖然捨不得這些紫光閃閃的寶貝,但是我和楚兄是朋友,是朋友麼……反正這一套劍陣得來容易,也不費錢,楚兄你就只管收下。」
眉頭一挑,紫簫生帶着幾分狡黠的笑了:「如果楚兄對我的慷慨大方、義氣豪情感激不盡的話,讓我做菡翠崖的太上長老唄!」
兩條極長的眉毛得意洋洋的跳動着,紫簫生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怎麼樣?怎麼樣?讓我做太上長老,嘿嘿,以後讓那些娃娃,一個個見了我,都乖乖的叫我太上長老!」
楚天看着眉飛色舞的紫簫生,無奈的搖頭笑了起來:「紫兄,你說好,就好。你以後就是我菡翠崖的太上長老了!嗯,名列所有長老之上,所有人見了你,都要恭恭敬敬的!」
紫簫生笑得『嘎嘎』出聲,整個都好像在放光一樣,顯然興奮到了極點。
楚天則是在心裏暗笑,這位『紫大公子』,怎麼是這麼副小孩子脾性?
一道精神烙印打入了劍符中,將劍符送入眉心神竅,任憑它圍繞着靈魂緩緩盤旋,楚天走到靜室正中位置,取出了七巧天宮所在的那副捲軸。
手一指,楚天輕喝了一聲,白玉台所化的軸杆就從捲軸中飛出,化為一根手臂粗細、丈許長短的白玉杆懸浮在楚天面前。
楚天雙手輕輕碰觸白玉杆,感受着白玉杆內無數斷裂、崩潰的符文,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難怪七巧天宮中無數的工場、作坊都停止了運轉,只有寥寥無幾的工場、作坊維持着最低限度的自動生產,這根負責為七巧天宮提供天地靈髓補充消耗的軸杆,居然受到了如此嚴重的損傷。
而且缺少人主控,這根白玉杆也只是勉力維持着最低限度的運轉,能夠提供給七巧天宮的天地靈髓自然有限。
不過,幸好無論七巧天宮還是這根軸杆,都是太古神物,只要有足夠的天地靈髓補充消耗,七巧天宮和軸杆都能自行修復,不斷的補全功能。所需要的,無非是時間罷了。
「去!」楚天輕喝了一聲,將這根白玉杆輕輕的放在了地面上。
老金桂的樹幹猛地顫抖了一下,白玉杆內放出一股莫名的威壓,瞬間壓過了老金桂的本能反抗。
一道刺目的白光從白玉杆的下方噴出,輕鬆穿透了老金桂的樹幹,透過數百丈高的樹幹,透過地下龐大的樹根篼子,膨脹到十丈粗細的白玉杆筆直的向地下延伸,頃刻間就穿透了近百層地脈,直入地下數萬里。
白光閃爍了一陣,一道道奇異的白色流光凝成的符文迅速融入了四周的地脈中,地脈內龐大的天地靈髓就翻滾着向白玉杆涌了過來。
真正只是一彈指的功夫,楚天、紫簫生所在的,方圓百丈的靜室內就充滿了液化的天地靈髓。濃郁的天地靈髓緩慢的旋轉着,一個呼吸後,楚天身邊已經有拳頭大小的極品靈晶不斷的凝結出來。
「楚兄,你想我們被封在一塊大靈晶裏面麼?也忒狼狽了些!」紫簫生手舞足蹈的朝着楚天大吼起來。液化的天地靈髓從他張開的嘴裏灌了進去,紫簫生狼狽的吞了兩口,突然發現這靈液甜滋滋的還有一股子濃郁的桂花香味,他就很開心的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楚天一指身邊漂浮着的捲軸。
淡淡的雲煙翻滾,雲煙迅速充滿了整個靜室。
七巧天宮所在的洞天和老金桂樹心中的靜室融為一體,靜室中凝聚的靈液瞬間被七巧天宮一口吞下。
楚天凝神感應着七巧天宮中的變化,他清楚的看到,原本的白玉台外圍遺蹟當中,一塊被挖得千瘡百孔的平地里,突然有一絲絲濕氣潤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