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斛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紫簫生騎着金角龍馬,很瀟灑的,頭也不回的向楚天揮了揮手中玉簫,就在楓姨和六尊護衛的簇擁下,一溜煙的跑遠了。┡趣 『ww w.*b.
楚天背着手,怔怔的看着遠去的紫簫生。
「這傢伙!招惹不得啊!還是,相忘於江湖罷!」長嘆一聲,楚天抬起頭,靜靜的看着天空緩緩滑過的流雲。過了許久,他才悠悠說道:「和他在一起,真箇是膽戰心驚哪,說錯一句話,神態表情有絲毫讓人誤解的地方,怕是……那位楓姨都對我下手了吧?」
老黑、阿狗、阿雀同時湊了過來,尤其是老黑碩大的腦袋對着楚天胸膛頂了頂,將他推得向後退了幾步:「天哥兒,說什麼呢?這紫公子,人真不錯呵!」
楚天一甩手,大踏步的向那些狼妖休息的地方走去,一邊走,他一邊帶着幾分後怕的說道:「若是紫公子,那真是人不錯,我很樂意有他這樣的朋友。奈何,紫小姐就不對了。你們沒注意呢?那楓姨防範咱們,就和防賊一樣!」
老黑、阿狗、阿雀同時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他們急忙追在了楚天身後,忙不迭的問他。
「天哥兒,這紫公子是個小娘兒?」
「天哥,天哥,紫公子是個丫頭?」
「天哥,不對啊,如果這小白臉是個丫頭,他一口一個『老子』,一口一個『操』,一口一個『干』,這比咱們寨子裏的兄弟還要豪放哪!他怎麼可能是個丫頭?」
「所以嘍,熊孩子最讓做爹娘的頭疼!」楚天猛地停下腳步,笑呵呵的看着老黑三個:「如果你們以後有了個女兒,成天到處亂跑,好端端的一姑娘家,一口一個『老子』,一口一個『操』,一口一個『干』,你們有什麼想法麼?」
老黑、阿狗、阿雀沉默了許久,老黑喃喃自語道:「塞回他-娘-的肚皮里,回爐重造一番?」
楚天攤開了雙手,長聲嘆道:「想來,現在的楓姨很想哭吧?回去了也好,就當他是紫兄吧!誒,這種背景莫測的大戶人家出身的姑娘家,她自己的性子又是這般古怪,感覺她就好像有兩張臉一樣,這般古怪的熊孩子,招惹不得,萬萬不能太過於親近哪!會死人的!」
老黑、阿狗、阿雀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他們急忙又湊到了楚天身邊,大聲問道:「天哥兒,你怎麼知道的?喂,喂,我們都沒現她是一丫頭啊!你怎麼知道的?」
楚天『嘿嘿』笑了幾聲,他很想對他們說,這是依靠他豐富的經驗和細心的觀察得來的結論。
但是,解釋起來也太麻煩了吧?
所以,楚天毫不含糊的說道:「鼠爺告訴我的!你們知道的,鼠爺總喜歡趴門縫裏、窗縫裏偷看的,所以嘍……」
「鼠爺?」老黑、阿狗、阿雀同時呆了呆,異口同聲的咒罵了起來:「這老不知道羞臊的!」
楚天的頭皮微微一動,鼠爺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回來,又趴在了他頭頂。他兩隻爪子上還抱着幾朵怒放的野芍藥。楚天的頭被煉天爐的紫火燒得乾乾淨淨,鼠爺就很開心的在楚天的耳朵上夾了一朵火紅色的芍藥花,將剩下的幾朵遞給了阿狗、阿雀和老黑。
阿狗、阿雀隨手接過花朵,插在了自己的髻上。
老黑捻起小小的花朵,頭皮上一片龍鱗翹起,他將花枝用龍鱗夾住了,三人一龍很是風騷的戴着花,慢悠悠的並肩向前行走。
「誒,對咯,不管男娃女娃,戴花就是好看!」鼠爺細長的尾巴卷啊卷的,眯着眼打量了一下楚天幾個,『吱吱』的笑了起來:「想當年啊……誒,誒,那鮮花漫天的模樣……嘖!」
輕嘆了一聲,鼠爺晃了晃腦袋,把這不知道從他腦子裏哪個角落冒出來的『遠古記憶』丟得遠遠的,『嘻嘻』笑着問楚天幾個:「那紫衣服的小娘兒跑了?哎,不知道怎的,反正就不願意讓她見到鼠爺。欸,你們說什麼不知道羞臊的?」
老黑、阿狗、阿雀相互望了一眼,他們確信,紫簫生是一個丫頭的事情,的確是鼠爺告訴楚天的了。
他們同時在心裏狠狠的罵了一句『老不正經的』,臉上卻堆着笑,對鼠爺很是熱情、很是親近的連連點頭。
眼珠子翻來翻去的轉了一會兒,鼠爺吸了吸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