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楚天站在一座高崖上,俯瞰下方的天鬼教大營。
「偷雞摸狗什麼的,還是得夜裏。」鼠爺趴在楚天肩膀上,尾巴尖尖用力的戳着自己的耳洞:「這種事情,鼠爺有經驗得很!」
大營中篝火處處,每一處篝火旁都堆砌着小山一般的人頭京觀。
不知道多少乢州子民被這些天鬼教徒屠殺,人頭被碼放在了篝火旁充當裝飾品。好些天鬼教徒坐在篝火旁,嘻嘻哈哈的高談闊論,舉着酒壺、酒罈開懷痛飲。
惡鬼附身,不僅極大的提升了這些天鬼教徒的實力,更將他們心中的陰暗面,將他們性格中最殘暴、最邪惡的一面徹底的釋放了出來。
大吃大喝,酗酒暴食,甚至有無數的天鬼教徒就在這裏幕天席地的隨意媾-和,無數蠕動的**在火光中翻滾,襯托着那些猙獰的人頭京觀,這大營中的景象簡直猶如十八重地獄。
遠處數十里外,就是楚家堡。
楚家堡的城牆上火光熊熊,大隊大隊身穿鐵甲的楚氏私軍往來巡邏。偶爾有天鬼教徒不小心靠近,城頭上立刻一陣箭雨落下,毫不留情的將這些天鬼教徒射殺當場。
「他們關係不是很融洽呵!」楚天看着楚家堡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說道。
「鼠爺打探來的消息,他們的關係不僅僅是不融洽,而且是極度的險惡。」鼠爺低聲咕噥着:「那天你帶着綠姑、紅姑從嬴秀兒大營突圍的時候,幽千尋就是和神道道種水冰玉大打出手,眼看兩敗俱傷的時候,鬼道另外一道種陰呦呦趁機偷襲。」
「偷襲誰?」楚天好奇的問鼠爺。
「兩個一起被她偷襲,所以兩人又聯手反擊陰呦呦。總之是一場亂戰,靈道道種大日千軍和大夜破軍也摻和了進去,最終個個受傷退卻。」
鼠爺搖擺着長長的尾巴,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總之,是人道自己不爭氣呵。否則五道道種都打得頭破血流的,可見他們的關係如何。人道若是自己爭氣些,怎可能淪為血祭祭品?」
楚天不吭聲。
六道之事,誰知道當年端倪?那些太古老的事情,沒有追究的意義。現在的楚天只顧眼下,只要救出嬴秀兒,給他救出來的那些百姓一線生機,這就是楚天現在最急切的追求。
「等會兒,我們可能要正面硬扛幽千尋。鼠爺,你現在還有多少力氣?」楚天轉過頭,看了看趴在自己肩膀上的鼠爺。
鼠爺的臉色驟然一苦,他猶豫了一會兒,沉沉說道:「總之,渾身提不起勁兒來吧。我也忘了,這一身傷怎麼來的,反正被你楚氏先祖救治收養後,鼠爺的元氣稍有恢復,可是十八年前為了救你這小子,鼠爺犧牲了一顆門牙!」
咧咧嘴唇,鼠爺指着兩顆雪亮的大門牙說道:「所以,傷勢又加重了許多。十八年來,牙齒是長回來了,可是元氣傷損太重呵。欺負一些嘍囉,那是輕鬆愉快,要說對付半步聖境的幽千尋麼。」
鼠爺眼珠里一抹猩紅的凶光亮起:「在不傷損元氣的前提下,殺她是不可能了,但是重傷她或者嚇退她,還是有七八成把握的。畢竟,鼠爺的本領,你知道嘛!」
「可別再用黑椒鬼菇!」楚天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急忙叮囑鼠爺。
「嘖,鼠爺的手段多呢,黑椒鬼菇,不用就不用!」鼠爺『嘿嘿』怪笑了幾聲,肚皮上的皮肉一陣翻滾,也不知道他在肚皮里尋找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楚天回頭看了看身後黑漆漆的山林,阿狗、阿雀,還有剛剛趕回來的虎大力、老黑,他們帶了一群這些日子吞噬鬼道綠色光團最多,實力提升最大的狼妖潛伏在山林中,時刻準備接應。
他們還攜帶了大量虎大力、老黑帶來的火雷彈,鎮三州的土匪們製造的火雷彈極度的追求殺傷力,威力大得驚人。經過鼠爺的加工後,楚天相信,這些火雷彈一定能給幽千尋一個驚喜。
夜逐漸深了,瘋狂作樂的天鬼教徒畢竟還是血肉之軀,他們樂呵得疲倦了,好些人就這麼躺在篝火旁睡了下去。營地中,只有那些箭樓、望樓上還有動靜,值夜的天鬼教徒強打着精神,站在上面眺望四方。
偶爾會有一隊天鬼教徒有氣無力的在營中走過,這是負責夜間巡邏的哨兵。
楚天腳下一道無形勁風吹拂,他
第九十七章悄然潛入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