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宮闕上,一行青年男女輕聲念叨着『楚天』這個名字。
蘭秣氣得眼珠發綠的盯着楚天厲聲吼道:「不管你是羅不平還是楚天……總之,我問你!該死的東西,你究竟意欲何為?你,你,你,你真的要和我蘭氏不死不休麼?」
楚天冷然看着蘭秣:「怎麼?怕了?丟臉了?覺得事情傳出去,會被家中老人追究責任,會有損你的地位和名望,所以後悔了?」
蘭秣沒吭聲,但是他心裏所想的,不就和楚天所說的一模一樣麼?
沒錯,他後悔了!害怕了!
堂堂蘭氏嫡子,被一無名小輩堵在自家的駐地門口大打出手,而且還根本拿他沒有半點兒辦法,這種事情傳回蘭氏本家,蘭秣的罪過不小。
蘭秣真的後悔,他為什麼要答應雲靑那個殺千刀的混蛋,為什麼答應幫他的忙和楚天作對!
該死的雲靑啊……蘭秣向蘭氏一族的駐地方向看了一眼,楚天已經堵在他們蘭氏一族的駐地門口三天三夜了,雲氏一族的駐地硬是沒有半點兒動靜!雲靑根本沒有派人出來幫忙的意思啊!
就蘭秣知道的,雲氏一族的駐地中,起碼有三尊天王在輪休啊!
如果雲靑願意幫手的話,三尊天王配上他剛剛調回來的四尊天王,七大天王聯手,楚天也不敢這麼囂張吧?更不要說,兩家還有這麼多駐紮的天兵天將呢?
可是雲靑,他沒有任何動靜啊!
在心裏狠狠的咒罵了雲靑一陣,蘭秣沉聲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你聽我說!」
楚天搖了搖頭,連續三拳砸在了太陽造化鐘上,巨大的鐘聲將蘭秣的所有話語都蓋了過去,再沒人能聽清他究竟在說什麼:「沒什麼好說的,能有什麼好說的?反正,你欠我一萬億極品神晶的賬,每天利息一成,利滾利,驢打滾,你現在欠我多少,你自己算清楚!」
楚天幽幽冷笑道:「記住了,多過一天,就多一天的利息!你現在給我賠清欠賬,你的日子還好過一些。」
蘭秣雙手十指一陣痙攣,他很想衝出來和楚天拼命,但是他身後一尊通體被白色雲氣纏繞的天王一掌按在了他的肩膀,制止了他的衝動。
一尊渾身烈焰升騰,羽翼好似岩漿凝成的天王看着楚天沉聲道:「楚天?很好,我們記住了你的名字!賤種,記住,單單依仗一件開天神器級的強大兵器,你可以猖獗一時,你永遠不可能對抗蘭氏一族。」
這尊天王舉起手指,狠狠的點了點楚天:「你要明白,在混亂天域,在過去的數億年中,有不少幸運兒從混亂天域得到了曾經的無量天遺留下來的強大神器,他們都曾經橫行一時……從沒人能夠挑戰至高天,從沒有人能夠挑戰蘭氏一族!」
楚天低頭看着這尊天王,悠然道:「我挑戰了,你咬我啊?」
大笑了幾聲,楚天狠狠的一瞧太陽造化鍾,九十九條盤在鐘體內的火龍越發起勁的噴吐火焰,硬生生燒得蘭氏駐地內平地火焰升起來一尺多高,好幾座佈置的防禦陣法略弱的偏殿已經熊熊燃燒起來。
那些偏殿中,好些漂亮的侍女、俊俏的僕從怪叫着沖了出來,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
太陽金火何等威力,眼看着幾座偏殿在短短几個呼吸間就被燒成了一縷縷青煙,連一點點殘渣都沒剩下。
楚天繼續盤坐在空中,時不時的一拳轟在太陽造化鐘上。
鐘聲嘹亮,蘭氏一族的領地內火焰升騰,蘭秣還有幾尊天王都被烤得大汗淋漓,更不要說那些普通的天兵天將,更是一個個被熏得有氣無力,背後的羽翼都快要燒着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如此過了二十幾天,蘭秣咬死牙不肯投降,楚天也就困了他二十幾天。
這一日,突然有十幾個修士氣喘吁吁的向蘭氏駐地疾飛了過來,隔着老遠的距離,一名領隊的老人已經大聲的呼喊起來:「秣少主,秣少主……那些該死的匪團……真正是膽大包天……您沒有收到傳回來的警訊麼?」
楚天轉過頭,直勾勾的盯着這些人。
領頭的老人和他身後的十幾個人猛不丁的看到,蘭氏駐地被楚天用一口大鐘扣在正中瘋狂灼燒,他們全傻眼了,一個個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遍體大汗淋漓,衣衫都被烤得焦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