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月後,一座濃密的叢林中,盤坐在一個茅草窩中的楚天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
氣息殷紅如血,帶着濃濃的腥臭味。
四周青綠色的茅草被楚天吐出的氣息觸碰了一下,當即枯萎糜爛,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腐朽味道。
渾身光溜溜,一根毛都不剩的鼠爺有氣無力的趴在楚天的肩膀上,他不知道從哪裏弄了一面小小的銅鏡,歪着腦袋照着鏡子,張大嘴,惱羞成怒的看着自己光溜溜的牙床。
九個月時間,沒日沒夜,沒得休息。
不管楚天跑到哪裏,最多一刻鐘的時間,總會有一個或者幾個,一群或者幾隊天兵天將突兀的冒出來,火雜雜的衝着楚天就是一通亡命的攻擊。
那些實力弱小的天兵天將,楚天隨手就打發了,青蛟劍下,這些實力低微的天兵天將毫無反抗之力。
但是碰到那些實力強大的,背上的羽翼在六對以上的天將,以楚天的能耐,也只能『抱頭鼠竄』——雖然鼠爺對於『抱頭鼠竄』這個詞頗為不滿,但事實就是如此。
不長不短的九個月時間,楚天和鼠爺抱頭鼠竄起碼兩百次,基本上每天都要抱頭鼠竄一次,端的是無比狼狽。
更有好幾次,比如說半刻鐘前的那一次,天兵天將中居然出現了背生十二對羽翼的恐怖存在,楚天和鼠爺都沒能回過神來,就被那天將隨手一擊打得重傷。
要不是鼠爺出盡了底牌,把他渾身的銀毛還有滿口牙齒全都噴了出去,更豁出去性命的噴了幾口老血,動用了一些古古怪怪的詭異手段,楚天和鼠爺怕是早就被那些恐怖的天將斬殺了。
「鼠爺,這樣不行!」將體內淤血全部噴出,掏出幾顆大補元氣的丹藥吞了下去,楚天輕輕的活動了一下身體,體內傳來一陣『咔咔』脆響,數十根被打斷的骨頭自行拼湊對上了榫子,一縷縷精血能量在斷骨上往來遊走,骨頭迅速的癒合。
「這幾個月,感覺就是在挨揍!」楚天陰沉着臉,有點膽戰心驚的向四周山林打量着,唯恐哪裏突然又竄出來幾個背生羽翼的天兵天將。
以楚天的心性,他都被折騰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哪怕是一隻鳥兒撲騰一下翅膀,他都會下意識的以為是天兵天將追了過來,忙不迭的就是一劍劈出去。
實在是,這些天來,那些天兵天將給楚天、給鼠爺留下了太深太深的心理陰影!
沒日沒夜,不眠不休,不管你在幹什麼,時不時的就和鬧鬼一樣,一群天兵天將『嗷嗷』嚎叫着蹦了出來,衝着你就是一通亂砍亂殺,或者就有一大群低階的天兵天將二話不說直接自爆!
這日子,是人過的日子麼?
九個月了,還沒有心理崩潰,楚天和鼠爺也算是心志堅定。
「奇怪,他們怎麼就能找到我們爺倆呢?」鼠爺在楚天身上蹦躂了一陣,收起了小銅鏡,齜牙咧嘴的在楚天身上嗅了一陣子:「沒有什麼怪味啊?沒有被人留下追蹤的烙印啊?怎麼就甩不掉這群鳥人呢?」
楚天搖了搖頭,太陰萬化輪化為三寸大小,懸浮在他面前靜靜的釋放出明媚的清光,太陰萬化輪上一絲絲裂痕清晰可見,不斷從那些裂痕中湧出濃郁的太陰之氣。
「至尊天器,太陰萬化輪!難不成,是它破損的緣故,沒能完美的掩飾掉我們的氣機?」楚天很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或者,有同級別的、完整形態,威力也保持在巔峰狀態的,專門搜索追蹤的至尊天器在追蹤你我的行跡?」
鼠爺眨巴眨巴眼睛,然後搖了搖頭:「也不對,沒有被人監視的感覺……鼠爺偷雞摸狗的是行家,是否被人用神通秘法、珍奇異寶窺伺,鼠爺的感覺是不會錯的。」
楚天站起身來,太陰萬化輪懸浮在頭頂,灑下縷縷清光環繞全身,一縷縷太陰之氣在身邊盤旋飛舞,猶如一層濃霧遮擋住了他和鼠爺的身形。左手握着天地黑榜,右手握着青蛟劍,眉心太陽造化鍾隨時準備激發,一百零八面星主旗緊貼着身體猶如流水一樣不斷流動。
楚天將自己武裝到了牙齒,做好了一切應變的準備。
果不其然,他剛剛準備妥當,就在他身前十幾丈外,一株起碼有百人合抱粗細,但是只有數十丈高下,矮矮壯壯猶如一顆大蘿蔔的巨木突然炸開,漫天青氣混着木屑噴出老遠,上
第五百八十一章 天網恢恢(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