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戈深知是藥三分毒的道理,並且之前她一直都在吃藥,雖說只是一些溫補的藥材,但那也是藥。
因此確診懷胎之後,她就拒絕用藥,非不得已用藥的情況下,她便以藥膳為主。
林老御醫等人也都知道用藥多了不好,因此貢獻了家中最好的一些藥丸,讓孟戈在關鍵的時候保命。
孟戈心想着,自己心寬了,身體自然而然就能養得好,孩子也不會受影響。但在生產的時候,肯定沒有保障。
因此她毫不客氣的收了那些珍貴的藥丸,就興沖沖的帶着王冉等人回了新塘村。
離開新塘村半年,不對,她回到新塘村後加在一起都沒住夠半年如今再回來,她發現村中似乎有了點變化。
更令她想不到的是,虞揚竟然回來了。
此時的虞揚,沒了自軍中時的銳氣跟威儀,身上穿的也是尋常小老百姓的裝束,正在原先虞家的舊址上,跟人一起蓋房子。
見到孟戈他們回來,虞揚先是歡喜的,遠遠就朝他們笑着點頭。
只是隨着孟戈他們越走越近,他面上的神情就越來越耐人尋味。就好似是一個在異鄉見到舊識,又擔心那個人不記得他,或是不屑於跟他相認時的神情。
孟矛或許曾經對虞揚有過猜忌,也有過某些怨氣。畢竟當初王冉在西北出事時,傳回來的消息說的就是虞揚參與其中。
至於他究竟都做了什麼,到現在孟戈也沒問。她擔心自己問出來了,會失望後悔。
好在她不問,也沒人跟她說明,她便也當作不知。
她一位虞揚會因此事受到一些責罰,沒想他竟然出現在了新塘村。
孟矛面色不定的上前跟虞揚打招呼,問他:「虞揚哥哥不是在西北嗎,怎麼回來啦?我聽說現在正是軍中用人之際,你怎麼沒在那拼一拼?」
就算對虞揚有所不滿,孟矛還是很關心虞揚的。怎麼說都是相依為命好些年的兄弟。
虞揚微微笑着,瞥了孟戈一眼就對孟矛道:「我不想再賣命了,就辭了軍務回來,在縣衙裏邊當個小捕頭,順便娶妻生子。我們虞家,就只剩我一人了。」
孟戟也上前打招呼,聞言就道:「你能想通實屬難得。既然回來了,就好好的過日子。當捕頭確實比在邊關賣命安生。」就是前途沒那麼光明。
虞揚聽罷就道:「我也不想有多大的出息啦,就想着怎麼樣都要將我們虞家的血脈傳承下去。剛好這一次立功,皇上賞了我兩個大田莊,我就回來了。」
其實虞揚的身家沒那麼少,只可惜他當初在青娘那件事上,確實錯了,還差點讓祁宋江山再次動盪不安,所以皇帝才會扣了他的那些私產,只是給了他兩個欽山縣附近的農莊。
但他現在身上的金銀也不少,都是以前在打仗時收繳的,那些皇帝可沒收了去。
哪怕是建國之初,皇帝在銀錢方面很是頭疼,卻也沒想着從將士身上搜刮財務。
那些都是他們奮死在戰場上一點點累計起來的,他不能跟將士們奪利。
如今正是祁宋百廢待興的時候,皇帝只想着怎麼讓百姓吃飽飯,對於那些勞民傷財的事全都給予廢除。
無農不穩,無商不富。之前的大宋,也曾有過鼎盛時期。在戰亂時期,那些銀錢應是被那些資本家給收入囊中。
想要從那些人身上榨取出足夠的財富,皇帝首先要做的,就是讓百姓能夠安心的耕田種地,讓商人們恢復市場。
一旦民間緩過勁來,市場也就活了,那些把守着銀錢的人,便也都會紛紛拿出來補充市場。
到那時候,朝廷回收上去的各項賦稅,也就有了保障。
這也就是問什麼皇帝非得賞人莊子田地的原因。只有更多的人種植田地,民生有了保障,那麼天下也就安定了。
一個安穩的天下,商業活動必定是豐富多彩的,屆時藏了銀錢的人才會放心將錢拿出來投資。
市場上有了更多的活錢,皇帝掌握在手中能動用到的資源就越多,到時候他就能大展拳腳,去完成他的大業。
按理說像虞揚這樣犯了某些不可饒恕的大罪的人,就算後期表現得再好,也不該再有獎賞。
皇帝就是收繳了他所有的資產,還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