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多月的隔離觀察,大家猜最終肯定,那些個蠱毒,並不會通過動物以及中毒之人的啃咬而傳播。
那些傷員,在經過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的修養之後,個個都好得差不多了。
那些受傷輕的,都已經能到荒地那裏幫忙撿草根,運碎石塊的。
二月將末,河面上的冰層越來越薄,越來越透明,站在河岸邊上,都能瞧見偶爾貼着冰面遊動的魚兒了。
孟戈帶着孟矛,扛了大木桶,打算去撈些魚回來給大傢伙加餐,免得沒多少油水吃,大家幹活使不上勁兒。
春暖花也開了,林子裏的動物也開始活躍起來。只是,過了一冬的動物瘦了不說,飢腸轆轆的也比往時還要兇猛。
為了不增添危險,孟戈就沒想着進林子打獵。
畢竟,他們現在生活在人類的地界,並非以前的深山。哪怕是在臘月隆冬的,他們為了能吃上一口新鮮的肉,不得不去扒那些動物的洞穴。
雖說吹面不寒楊柳風,卻也有春寒料峭這麼樣的一種說法。
雖說氣候以眼見地方速度在回暖,寒風卻比的冬天的時候沁骨。
這大概就是老一輩所說的,下雪不冷化雪冷。
孟戈跟孟矛依然沒將臘月隆冬的裝束減去半件,但站在河岸邊的時候,卻依然冷得人骨頭縫裏邊都跑風。
&麼啦,小矛兒這是想要自己去撈魚?」孟戈感覺到孟矛拉自己,遂頭也不回的問了一句。
她只是用竹竿將薄冰面戳了一個洞口罷了,這一會正在等待那些個傻魚自己躍出冰面,或是在洞口附近換氣。
孟矛一向乖巧,自然不會無事打攪她。
孟矛見孟戈沒有回頭,便繼續搖晃她抓着竹竿的胳膊。
孟戈察覺有異,便不得不回頭忘了孟矛一眼。
這一回頭,孟戈就愣住了。在離孟矛所站的大石不遠的一處礁石背面,一截被綁腿裹纏着藏青布料的小腿露了出來。
孟矛見孟戈回頭了,便伸手指着河對面一處剛剛露出斑駁地表的雜木林子,又意有所指的扯了扯他身上穿的衣裳。
孟戈順着孟矛的視線望去,開始的時候,除了那些被消融的雪水給腐蝕了的各色的爛樹葉之外,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只是,孟戈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看爛樹葉不是。於是,孟戈裝着什麼都沒看着,又開始專注於捕魚來。
孟矛噘着嘴不滿,不過他倒是沒纏着孟戈繼續觀察。他見孟戈在捕魚的時候,給他比了個手勢,他就瞬間消停了。
不知過了多久,總之是在孟戈抓了好幾條魚之後,她終於瞧見了那些隱藏者來。
當然,她得感謝那一隻傻野雞。原本只在傍晚跟清晨出沒的野雞,可能是熬不住飢餓,竟然在這正午時分出來覓食。
那野雞跳到那地方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嚇了一跳,緊接着便咯咯咯的叫喚着往林子深處飛奔而去。
奇怪的是,那野雞沒能跑多久,就詭異的倒地不動,連叫聲都戛然而止。
孟戈看着那一片嚇到了野雞的地面,終於發現在那雜亂斑駁的色彩之中,也藏有一些藏青色以及一些艷麗的織繡坎肩。
原來如此啊,難怪那野雞會倒地不起,想來是中毒了。
這時候,孟戈心中是驚濤駭浪的,只是她一點兒也沒表現出來,還故意跟孟矛說着該怎麼做魚的話題。
甚至於,她幾次逗孟矛,說是將他放到河裏當誘餌,捕大魚,惹得孟矛將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還稍稍往後退了幾步。
孟戈恣意大笑,又多戳了幾個冰窟窿,加快了捕魚的速度。
只是。她知道這些魚無論如何吃不上了,就沒太挑剔,也沒急着多捕,僅是撈了小半桶,就帶了孟矛回大營去了。
回程的路上,孟戈雙腿都有些發顫,那貼身的衣裳怕是都被汗水浸透了吧。
好不容易堅持着走進了大營,並且僵着雙腿,強裝與往常無異,回到了三營的伙房裏邊,孟戈這才虛脫的癱在了地上。
一旁,孟矛則是眨巴着大眼睛,茫然的看着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的孟戈。
大飛他們一直都在等孟戈將魚撈回來,大傢伙再一起收拾,見她這幅樣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