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連森見她醒了又驚又喜,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手仍緊緊抓着她的手,「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將他驚喜的表情看在眼裏,於錦眨了眨眼,思緒才慢慢開始運轉起來,突然一個信息躍入腦海里,她又眨了一下眼睛,有些不敢確信的試着喚了一聲,「穆連森?」
聽到她叫着自己的名字,穆連森莫名的有些欣喜若狂,她睡了一天一夜,醒來後叫的第一個人竟然是他自己,他欣喜的點着頭,「是我,你沒事吧?」
「你怎麼會在這裏?」她皺着柳眉問,突然感覺到手很溫暖,那種感覺像是剛才掉進海里時那隻大手的溫度,她眨了一下眼,頓時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急忙抽出自己的手,警惕的問,「你做什麼?」
手一空,那種充實的感覺瞬間消失,剛才的欣喜也一下被擊得粉碎,他失落的垂了一下眸,慢慢垂下手,她果然還是排斥他的,閉了一下眼重新睜開,剛才的失落徹底消失不見,他淡淡的避重輕,「這裏是醫院,你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醫院?昏睡一天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突然一些片斷涌腦海,回放着前晚發生的事,她和老公去了金色郵艇,然後發生了爭吵,她掉進大海里,他奮不顧身的跳下來救她,他為了救她沉入海底,她帶着他回到了海面,卻突然昏迷,她猛的睜大眼睛坐起身,「老公。」
張望了四周,沒有看到他熟悉的身影,一個念頭躍入腦海里,慌得她快要不能呼吸,她掀開被單要下床,被穆連森眼明手快的制止,「你不能下來,你剛醒身體還很虛弱。」
「你放開我,我要去找老公。」她根本不聽他的勸,掙扎着想要掙脫他的大手,但是昏睡了一天,身體確實是虛弱無力的,哪裏能大過一個男人的力氣。
聽着她一醒來急着要見司馬景丞,也不顧自己的身體,穆連森心裏說不出的酸楚,她心裏最在乎的人到底還是司馬景丞,他卻是沒有放開她的打算,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卻不能不心疼她,「算你要見他,你也要有力氣能走出這病房。」
「不需要你管,算爬着我也要去見他。」女人的決心非常的堅定,她的一顆心都綁在老公的身,老公到底怎麼樣了,她記得他為了救自己昏迷了,而她最後也昏迷了,在那樣茫茫的大海,她獲救了,他一定也獲救了,她相信他一定沒事的,她要見他,第一時間見到他。
男人的心深深被震撼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情緒激動的女人,抓着她的手慢慢鬆開,他還有什麼權利阻止,一個為了另一個男人連自己的身體都不在乎,他還有什麼權利替她在乎。
於錦趁着他發愣的時候,用力甩開他的手,急忙下了床,他沒有阻止她,心一點一點涼了下去,眼神一點一點黯淡了下去。
她的身體虛弱再加下得較急,直接從床跌落下來,她尖叫了一聲,等着疼痛襲來,可是想像的疼痛並沒有到來,一隻大手在緊要關頭急忙抓住她的手臂,才沒有讓她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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