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分成秋收和春收,雖然說,春收剛剛收到,已經押解到了京城,可是吃飯的口子更多,真的要在這裏鬆口了,其他地方怎麼辦。
說實在,雖然三司位高權重,在別人看來是技相,是最為財權的官職,可是每一個三司使都戰戰兢兢的,或許在真宗,甚至是太宗年間,北宋收入高支出少,三司使是一個非常清貴,並且體面的職務。
可是到了仁宗朝,伴隨着各種弊政,北宋三坑已經出現,官員,士兵,加上邊患,這是三個巨大的口子,而且是無休無止吃錢的口子,就有些入不裹出了,從鄭戩,到葉清臣,再到後面的王堯臣,都為了這個錢,殫精竭慮,愁白了頭髮。
可是皇帝的面子總要給,況且,還是趙昕的事情,葉清臣也算是高官了,否則也做不到計相的職務,在仁宗的大力宣傳之下,他也是有資格知道苗定到底是什麼人的存在。
最終,在政府,中樞,包括三司的共同籌措之下,最終的數字出來了,給出的是一個普通的州的建設時候的撥款,15萬貫。
聽起來不少,15萬貫,換成米,都有20萬石,換算成其他的東西,應該也差不多,可是這筆錢對於普通家族來說,是一個龐大的數字,對於一個州而言,真的是一個杯水車薪的數字,打個比方吧,就如同趙信最開始穿越時候,經過的那個縣城南樂,他的那個小小的縣城,單純城牆來說,就是7萬貫以上,加上一些必要裝備,防禦性附屬設備,15萬貫就基本上沒有了。
建設一個州,不是說,你建了一個城就完了,更別說建設一個城牆。
就算是15萬貫,這個錢,也不是一次性的給付,要分成三批甚至是四批,逐步的撥付。
北宋現在,收入依然龐大無比,在仁宗朝,政府收入超過了千萬,在仁宗慶曆時期,把所有的都折算成錢,大概是2000萬貫左右,聽起來是非常可怕,可是實際上,支出更大。
西北邊患的逐步加重,已經不可能隨時的拿出這麼龐大的資金了,一般而言,是首批是5萬貫,然後在3年之中,給付完畢,同時除了最初的時候,是錢之外,其他的,會以其他的需求給付比如說,各種的日用品,糧食,還有其他的產品,這些都會進行折價。
這已經是仁宗跟中樞商議的最好的結果了,仁宗也想要給多一點,但是他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政府也沒有錢,這30萬還是中樞從各個地方摳出來的,如果不是這個定海侯是的趙信,換做其他人,這個資金肯定要縮水一半以上,甚至有三分之二被漂末的可能。
既然錢糧上因為葉老頭的固執,沒有得逞,那麼其他的方面,就不能再不打折扣,仁宗也非常盡心,幾乎每天都關注着進展。
趙信在要求上,除了要求建設費用之外,更重要的是提到了人手,特別是匠人,不管是什麼級別的,只要是,就可以要。
關於工匠這些,會從各個大作監之中,抽調的差不多2萬,因為趙信不論級別,大匠或者是主要匠人之類的,沒有抽取,學徒和剛剛學徒出身的是重點。
仁宗也想把大匠給抽取一部分,可是各大作坊的反對,特別是現在,工匠們的任務也很高,抽調這些學徒和剛出師的,這沒問題,一旦抽調大匠,整個攻城就會出問題。
達不到願望,仁宗當然要在其他方面找補,匠人多了一些,大概5千,達到了兩萬五的樣子,比之前趙信要求的多了一些。
趙信如果知道,肯定會更高興的,他要的就是年富力強的,真的給大匠,也不是不能用,一個轉化的過程就需要很久,萬一碰上那種固執的,執意不願意按照要求來做,那不是更加麻煩。
學徒和剛出師的,他們自己對於技術的掌握都沒有到一定程度,更沒有自信,反駁趙信的要求,反而更容易融入。
除了工匠之外,廂軍也是趙信要求的重點,這一點,無論是仁宗,還是軍隊都打開綠燈。
廂軍也可以,首批3萬廂軍,未來需要的話,可以增加到是十萬,不過有一點就是這些廂軍一律不允許攜帶武器,而且中央也不負責廂軍的一切。
實際上,當這個最高到十萬的奏摺拿到仁宗這裏的時候,仁宗似乎是明白了,3萬廂軍,每年的費用,恐怕就要超過30萬貫了,這等於是裁撤了3萬廂軍,難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