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府,作為北宋四京之一,也是的北方守衛遼國的核心,不但是位置重要,還有便利的航運條件,漳河,衛河,馬家河在他周圍經過的,隸屬於海河的南運河流域,連接着海河和京杭大運河,藉助着京杭大運河和海河流域,他幾乎可以通達大部分的北方邊關,是負責整個北方諸軍的糧餉運輸的重要職責。
作為歷史學者,趙信很去大名府看看,作為北宋四京之中,最為雄奇的,防禦最強城市,想親眼看看大名的恢宏,哪怕這個身體貴為皇子,也才三四歲,殘缺的記憶之中,開封只餘下宮闈之中的片段,甚至沒有開封的全景,秘密送出宮,在苗家呆了一天就匆匆離開,這個時代,整個星球上,最繁華,人口最多的城市,要很長時間,無法親自去看看,大名府,真的有些不想錯過。
南樂距離大名不過是60里,這是一個很近的距離,馬拉松總里程都超過42公里,專業的運動員甚至可以在2個小時多一點跑完,如果有機動車,那就更容易,一腳油門,半小時就能夠到,放在北宋,藉助着大運河的便利,也是一兩天的時間,可說近在咫尺。
理智告訴趙信,不能去,不知道什麼原因,他身為仁宗二子,且僅存的一個皇子,沒有留在京城皇宮,還被送往保州,不是的情勢危機,仁宗怎麼忍心骨肉分離,要知道,現在才是慶曆三年,公元1043年,也就是說,他才剛滿4歲。
一個四歲的孩子,還是唯一男孩,就這麼的離開了父母的身邊,還是秘而不宣的那種,其中蘊含着什麼,歷史如同隱藏在迷霧之中,越是了解,就越發的深沉可怕,趙信是一個研究者,從考古和歷史文獻之中,尋找歷史的真相,在考古之中獲得的每一個收穫,都對歷史斷代,有巨大的影響,越是了解歷史,就越發了解歷史之中殘酷。
立足在歷史之中,如何不知道其中兇險。天下間,最為污穢的地方,無外乎皇宮和妓院,為了皇位,兄弟,父子,手足相殘,歷史上比比皆是,2000年的封建皇朝史,真正平穩交接的有多少,每一次皇位的更迭,都是一次政治的大洗牌,可以平穩度過的,寥寥無幾,很多東西都只是流於表面。
宋制完善,少有唐朝的兵變,掩埋在歷史之中的是累累白骨,太祖子嗣今何在,還有真宗,仁宗,甚至是後面英宗,神宗,哪一個上台容易了,無論是狸貓換太子,還是濮議之爭,箇中兇險,只有當事人知道,其中經過了多少次交鋒和對抗,這些都是歷史書中無法描述的,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平安是史書上面的記載,在一片太平,隱藏着無邊的兇險,皇位這個封建社會至高無上的位置,多少人在黑暗之中,做着讓人無法想像的殘酷。
從趙信所附身的趙昕的身上,也可以明白,皇二子趙昕,死於慶曆三年,按照史書上說,正月的時候,趙昕已死,已經最少是10月了,本身趙信還以為,自己弄錯了年代,或者是時間,可天氣一冷,北風吹來,樹葉紛落,完全跟正月隆冬有巨大的區別,慶曆三年這個年代,不單單是他從船上聽說,偶爾船隻交錯之中,也時有聽聞。
趙昕活到了10月,或許不是他穿越的蝴蝶,他還沒有對這個時空有任何的影響,1月夭折,活到了10月,唯一的皇子身份的情況下,被逼的離開皇宮,到母族苗家,連京城都不敢住,遠隔千里的送到保州。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趙信所處是真實的歷史時空,還是平行時空,沒有佐證之下,有些無法判斷,但是有一點是肯定,要想活下去,就必須小心,最少說大名府,是不能去了,去那裏的話,危險比收穫多。活着才是最重要的,現在的他,沒有自保的能力之前,只能夠小心再小心,藉助着清晰的歷史大局觀,閃動翅膀,努力活下去。
南樂在京杭大運河的中段,是大名府之前,唯一可以補給的地方,此去保州,還有最少700餘里,千里跋涉,過了大名,路程已經過半,沙船一路上很少登岸,路程過半都沒有補給,南樂是必須要停的,丫鬟過來也是告知他這個結果的。
船在南樂會停留一個白天,一天兩夜,不算很長的時間,從上了船開始,就未曾離船,趙信有些匱乏了,最初的幾天,剛剛穿越的關係,渾渾噩噩的,基本上都是躺在床上,到了昨天開始,才稍稍清醒,也沒有離開船艙,在走廊之中活動活動,或許可以登岸走走,看一看宋朝鼎盛時期城
第二章 船到南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