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房間之中,只剩下王松和薛玉孫吉等人的時候,孫吉主動的走到了趙信的面前,說道:「殿下,是我錯了。」
孫吉想不承認錯誤都不行,他負責着趙信的安全,卻出現了這麼大的紕漏,在整個團練招募計劃的時候,他雖然麼有公開的反對趙信,卻也對招募的繁瑣,有些微詞。
對於一些普通農民的招募,做一個登記,甚至連家庭狀況都寫出來,這不是浪費麼,就算是禁軍,類似的記錄,也不是每一個都有的,也就是到了官身,入流了之後,才有詳細的登記,不但包括家庭主要成員,甚至包括了祖宗三代。
畢竟,成為官身之後,最重要的就是到了一定級別,給祖先一定誥封,這也是無數人前仆後繼的投身官場的最主要原因。
剛入流的官員,肯定無法誥封的,可是誰能夠保證他不立下大功,都登記了基本情況了,也就不多這一步了,記錄清楚,也防止有人胡亂的報上誥封名字。
這不是不可能的,為了利益子女親朋都可以拋棄,別說是已經死掉祖先。
可是正是這樣簡單的記錄,讓這些人無所遁形,之前拿出來指證這些間諜的,最重要的就是這些紙面的東西,白紙黑字就是一個證據,然後跟其他的做了一個對比,就出現了的最終的結果。
孫吉的誠懇道歉,趙信點點頭,他一直都比較頭疼的,就是這一點,沒辦法跟孫吉等人點破,現在,趁着這個震撼的機會,只要說服了孫吉等人,最少,在內部,掃清矛盾吧。
想到這裏,一轉念之前,趙信就繼續說道:「不是你做的不夠好,是對方太狡猾了而已,你知道麼,我們現在的對手,不在是無名小卒,是王德用。」
王德用,熟悉的名字再一次的響起,孫吉略微的有些不解,運河截殺就是王家下手的麼,當時他們已經對上王德用了,為什麼說現在才真正的對上,難道之前還不是王德用的手筆。
「不一樣的!」趙信嘆息一聲的說道,之前他也這麼想,可是保州兵變,讓他真正認清楚,能夠做到一個時代的巔峰,在封建社會,做到當朝宰輔這一級別的,真的不是一般人。
仁宗朝的首輔很多,宰相也不少,可是這是整整41年在位皇帝,也是北宋少數有為的皇帝之一,在這樣一個群星璀璨的年代,無數名人在這裏脫穎而出的年代,王德用這麼一個西府首腦,怎麼可能是簡單。
看到孫吉有些茫然,薛玉他們也是一樣,趙信嘆息一聲,好難說服他們,如果不是50死士這麼大的事情,要讓他們聽的進去,都是一個困難的事情吧,他繼續道:「為什麼來到保州之後,我一直都沒有停歇,就是因為如此,危機感!」
「危機感?」一個新的名詞,王松看看外面,說道:「殿下,現在危機感解除了麼,不是把這些刺客都給抓住了,難道還有……」
「當然沒有解除,這只是剛剛開始而已,連開胃菜都不是!」
什麼,趙信的話,讓周圍一片的譁然,50個死士,全部被清理掉了,還只是剛剛開始,這樣反差,一下子讓他們不敢相信,難不成,更大的災難是什麼。
看到眾人不敢相信的表情,趙信接着說道:「你們知道,我的聽力比一般人要強大的多。」
孫吉等人用力的點點頭,耳力強大是證明的,如果不是趙信的耳力,只是丹木的攻擊,就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根本不可能一下子,用連珠箭幹掉近半,可以說,丹木手下一個都的騎兵,都是在突如其來的攻擊之下,被打殘的。
「我之前去保州!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東西!」
孫吉突然想起了去保州的動作,之前一切都是在按部就班的進行,也就是去了保州之後,開始加快了速度,當然了,也跟團練批下來有關係,可更多的,應該是知道了點什麼,難道就是這個原因!
「是在哪個酒店前面麼!」
「還記得跟韋貴交談的那個人麼,那個人的名字我聽到了,韋貴在見的人叫王咸松。」
「王咸松?姓王,咸字輩,難道是王德用的子侄。」王松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麼,吃驚的問道。
王德用是西府首腦,王松作為內監,也算是對於朝中的大小官員有些了解,甚至王德用的兒子們,都擔任不大不小的官職,他也聽說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