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試驗，不過這一次，距離稍稍遠了一點，大概有20米左右，在孫吉走上前去，點燃了導火索之後，所有人都靜靜的等待着樹炮的效果，導火索迅速的燃燒，終於當燃燒結束，一聲比之前黑火藥爆炸小的多的聲音響起，如同大旱天的悶雷一樣，接下來是一片金鐵之聲和濃煙。
實際上，大部分的火炮，都沒有炸藥點燃聲音大，原因很簡單，因為炮膛會吸收部分的音波，再加上樹木為主體的結構，聲音就更加的小了。
聲音小，並不代表着威力不大，聲波可以通過一些方法消除，威力就沒辦法了，當向着四面八方散射力量，被集中到一個方向之後，威力就變大了。
可以參考手電筒，一般手電筒的燈泡，瓦數都不高，卻可以在區域之中創造強光，這就是集中的好處，而樹炮，明顯使用了這一點。
35斤的火藥，推動着30發鋼彈，以較為集中的方向向前散射，因為是散彈，在20的時候，已經擴張到了10米的寬幅，正好把大部分的試驗區域，囊括在其中，嗖嗖嗖的聲音不絕於耳。
趙信當然知道子彈的形態，尖頭彈的穩定性更強的，穿透力也更高，可是樹炮不是膛線式，無法確定較為穩定的飛行方向，當然了，也沒辦法使用尖頭的，反而是圓形的更加適合。
一片狼藉之後，他們靠近了試驗區域，孫吉等人是驚呆了，因為面前一片狼藉，步人甲無愧於這個時代重型鎧甲的稱號，就算是放在熱武器時代，45公斤，厚度在2寸以上的重型冷鍛甲，也足以抵擋住大部分的輕火力的攻擊，只不過當時人的身體素質，還有鋼鐵的產量，無法大規模的裝而已。
樹炮，說白了，就是一個大型的散彈槍，不過是用樹構築，不用鍛造，直接砍樹就可以了，製造有相對比較簡單，只要形成流水線，速度會更快。
火藥的力量，在樹炮之中獲得了集中，推動着鋼珠向前飛行，在最前方的步人甲上，最少中了4顆鋼珠，沒有穿透，但並不表示沒用，因為四個擊中的位置，鐵甲已經顯著的變形，這種用鐵片構築的，編制起來的衣服一樣的鎧甲，最怕的，就是鈍器的攻擊，這也是金國成立之後，對北宋巨大威脅的根源。
女真人，野蠻人出身，在冷兵器時代，越是北方，越是落後和貧瘠的地方，個體的實力也就越強大，大力士的比例較高，再加上應為鍛造工藝的不行，靈巧鋒利的長刀，長槍之類的，他們沒辦法製造，就只能夠用狼牙棒，鐵棒這樣的重武器。這樣的重武器，對於步人甲來說，天生克制的。
樹炮也展現了這樣的作用，已經變形的步人甲，如同被大鐵錘砸過一樣，鐵片已經明顯變形了，顯然，受到了重擊，在鎧甲之中的人，除非是天賦異稟，否則，在這樣的攻擊之下，一定是非死即傷的。
連重型步人甲都這樣了，其他的鎧甲，更是如此，鎖甲更差，他本身就是鐵絲編制的，對於小型武器，有一定的抵擋作用，面對着可以擊穿重甲的武器，直接破了一個大洞，披甲和紙甲更不用說了，相對而言，紙甲的效果似乎好一點。
原因非常的簡單，紙甲夠厚，紙的柔韌性，也會帶來巨大的緩衝作用，在面臨着重擊的時候，消除掉某些力量，一旦動能耗盡，停止了鐵球，鐵球的殺傷作用，反倒是很小。
這一點，從一枚擊中紙甲的鐵球就可以看出來，只是剛剛穿透，可是圓形的鐵球，根本不具備殺傷力，只是裏面沒人，才穿透了，實際上，這個樹炮，對於穿着厚的紙甲的，作用很小。
孫吉等人沒有在意，趙信也沒有點破，目前而言，紙甲是他特有的東西，沒必要考慮到紙甲的防護，看起來簡單的紙甲，牽扯到紙的選擇，膠水粘連，還有整體的成型等一系列的工序，並不是看起來那麼的簡單。
就算是被對手學到，在短時間之中，也無法付諸行動，叛軍，不可能攜帶大量的輜重，或者是大量的造紙工匠前來，把重型的步人甲，更換成為紙甲。
樹炮的第一次亮相，完美而驚艷，就連孫吉也沒有想到，之前只有聲音，炸起來動靜比較大，可是實際傷害不高的炸藥，會有如此的效果，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可是卻知道，這是一款守城的利器。
一個2米長的樹炮，加上鋼箍，總重量較大，可能有幾百公斤，射程近的
第二百三十一章 散彈和獨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