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了最大的機會也到罷了,最少有架雲梯,被丟在了那邊,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要知道,他們耗費了兩三天的時間,這才建成了這些雲梯,周圍容易被砍伐的樹木,都已經砍伐下來了,現在,要建造同樣的雲梯,需要時間。
而此時此刻,他們也來不及了,因為丟在城牆下面的雲梯,已經被苗家莊藉助着火油引燃,整個戰場一片濃煙,就算是冒險搶回來,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正在懊惱之時,下面人員報訊,有一個書信射到了苗家莊的面前,韋貴以為是勸降信,這也正常,對方佔據優勢,又居住着堅城,急切之前,他們也攻不下來,如果換成尋常的戰事,或者是沒有王家在背後,韋貴說不定早就投降了,可惜,這個事情不一樣。
韋貴已經上船了,同時,他感覺到,這個事情,沒有他想像的那麼簡單,整個的叛軍,經過了幾輪損失之後,超過一半都是王家的力量,還有王咸松在身邊,就算他想要退,王咸松也不會讓他退的。
不過信拿來之後,他仔細一看,卻不是勸降信,而是讓他去收攏屍體的信。
第一次接觸,因為對方是弓箭攻擊,雖然敗退的時候,沒辦法把士兵的屍體都給帶回來,可是在敗退之後,趁着晚上的時間,屍體和一部分的裝備都弄回來了,現在這一次,是攻城戰,所有的屍體和裝備都在城下,他們不可能冒險把他們弄回來的。
信上說的非常的簡單,他們可以派出不超過人,不攜帶任何武器的士兵,前往城下,進行屍體的搬運,所有剩下的武器裝備也可以帶走。
這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事情,到底孫吉是陰謀,誘騙他派出個人過去,然後射殺,還是這的就這麼的大方。
雖然說,損失慘重不少士兵死在了城牆下方,可是他們身上的步人甲大部分完好,雖然被這個火藥武器,射出了一個個的大洞,甚至貫穿的都有,可是步人甲的特殊之處,整體都是用鐵片打造,鐵片存在着可以更換和補充的優勢,只要是把這近千件步人甲收回回來,最少可以整理出八成。
這樣的話,損失就沒有想像的那麼的大。
一下子損失了快人,其中最大的損失是裝備,除了步人甲,還有大量的單兵裝備,在面對着難以想像的武器的面前,他們生怕少長了兩條腿,幾乎是有多快就跑多快,最少有件各種裝備,被丟在了城下。
韋貴發動保州兵變,並且佔據了保州武庫之後,普通的裝備是不缺,可是專門供給禁軍的,從步人甲到精鋼所製造的武器,在整個保州武庫之中,沒有多少,一下子少了件,這等於說,實力被大大的減弱了。
現在,人家大方的讓他們去打掃戰場,而且派出的是一百個人,誘惑巨大。
韋貴把目光投向了王咸松,在無法拿定主意的前提下,他希望聽聽王咸松的意見。
王咸松對於兵事了解的不多,他更了解的是孫吉的品行,稍稍考慮,因為上面具名是孫吉,而不是別人,這個可以賭一賭,對方遵照這一封信上來做的可能性很大。
兩個人認可了這一件事情之後,一切就容易辦了許多,利益很大代價很小,很快的,韋貴就挑選出來人。
說起這人,韋貴還真的有些臉紅的,他手下的雲翼軍,沒有一個願意出動的,因為絕大多數人,覺得,這就是一個陷阱,引誘他們去死的陷阱,沒有人願意去,哪怕躺下的,大部分都是雲翼軍的人,反倒是家丁哪裏,只要王咸松下達命令的,很快就湊齊了人。
韋貴疑神疑鬼的時候,孫吉卻平靜的跟趙信站在城牆之上,這一封信,並不是他的主意,而是趙信的主意,就連他都想不通,趙信為什麼這麼大方,這些裝備,如果利用不了,就放在那裏,為什麼還拿來增加敵人的實力。
趙信這樣做,是有原因的,一個最基礎的原因就是,防疫。
沒錯,疫病是最難以抵禦的力量,一般疫病產生的根源,要麼有一個傳染源,要麼就是在洪災之類的大型災難,過水和大量死人之後,會觸發疫病。
同時戰爭也是,大量死屍被微生物分解,最終引來食腐生物或者是蚊蟲蒼蠅之類的。
前者沒什麼,無論是禿鷹,還是野狗這樣的,他們攜帶的傳染病不多,可是蚊蟲蒼蠅之類,才是最可怕的,後世不少的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