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承池眸光一緊,視線從眼前戴着呼吸器的兩個人身上掠過,微微擰起眉。
時間不多了……
看着眼前仿佛活死人一樣的夏家父母,他身側的手微微握緊。
心臟充斥異樣的感覺。
眼前,不斷的浮現夏長悅哭倒在手術室前的畫面……
想要報復的心,什麼時候被心疼佔據?
他不會原諒她的背叛,卻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她父母這麼死了。
嚴承池靜靜的站了幾分鐘,才出了病房。
伸手摘下口罩的同時,深邃的黑眸看向特助,薄唇微啟,「讓人聯繫羅斯的團隊,將見面的時間提前到明天。」
「屬下馬上讓人去安排!」金特助一怔,旋即俯身退了出去。
等了四天,就在基恩·羅斯整個團隊都開始懷疑嚴氏集團合作誠意的時候,見面的時間終於定下來了。
地不是在嚴氏集團的大樓,也不是在五星級酒店裏,而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咖啡店。
還是一家在大學城附近的廉價咖啡店。
沒有高級現磨咖啡,只有沖泡式的普通咖啡。
嚴承池一身貼身的手工黑色西裝,將他尊貴無比的氣質勾勒無遺。
妖魅的臉龐,稜角分明,一雙妖冶的子瞳,如鷹隼般,淡淡的掃過現場,就足以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他如同巨星般,一出現,就鑊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都安排好了?」
嚴承池走在前面,慵懶的伸手整理着手腕上的奢華腕錶。
想起這腕錶是早上出門時,夏長悅給他戴上的,薄唇微微噙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都安排好了,只是臨時將碰面的地改了,還是這種平民的咖啡店,屬下怕羅斯教授團隊的人會懷疑我們的誠意。」
要知道基恩·羅斯走到哪裏,吹捧巴結的人都不勝枚舉。
他們好不容易才把人請來,結果就找了這麼一間破咖啡店正式見面,換作是誰,恐怕都會對他們合作的誠意產生質疑。
傳言基恩·羅斯這個人極為傲慢,不近人情,一言不合就會甩手走人。
金特助已經開始擔心,他們今天能不能順利見到人。
「你放心吧,他一定會來。」嚴承池眸光一眯,嘴角噙着從容的笑,雙手自然下垂,提步進了咖啡店。
沒有讓人清場,只是隔出了一塊地方,將幾張桌子拼到了一起,讓空間變得大一些。
嚴承池坐在主位上,玩轉着指上的尾戒,深邃的黑眸微微垂着,不知道在沉思什麼。
時間滴答滴答的流逝,羅斯教授的人一直沒有出現。
「池少,酒店的人傳來消息,羅斯教授一行人還留在酒店裏。」金特助掛斷電話,忐忑的走動嚴承池身邊回稟。
「不急,時間還早。」
嚴承池眉眼微抬,幽幽的啟唇。
「……」
特助低頭看了一眼時間。
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個時了,敢讓池少等這麼久的人,基恩·羅斯是第一個。
這也足以明,傳言他傲慢孤僻,不是空穴來風。
這樣的人,想要讓他頭答應治療夏家夫婦,恐怕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