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倒來溫水,還體貼地拿來勺子。
見靈兒要餵自己喝水,齊陽一急又想起身。
靈兒忙威脅道:「你想多躺幾日就逞強好了。」
齊陽不敢再妄動,尷尬地看着靈兒手中的水杯。
「我餵的水就這麼難喝嗎?」靈兒故意板着臉說。
「不是……在下怕勞煩姑娘。」齊陽小聲解釋道。
「原來如此,是我考慮欠妥了。」靈兒說着,作勢要把水杯放回去。
齊陽暗暗地鬆了口氣,就又聽到靈兒語氣平淡地說:「那以後遇到了危險,齊陽哥也不必出手救我了。我也不想勞煩你。」
「在下不是這個意思!」齊陽忙辯解道。
「你總把我當外人,與我客客氣氣的,我也不要你救了,這些救命大恩我還不起!」靈兒皺眉道。
「在下……啊!」齊陽一着急就扯到了傷處,疼得齜牙咧嘴。
靈兒焦急地跑到床邊,心疼得直掉眼淚。
「別哭……在下喝水便是。」齊陽虛弱地說。
靈兒見齊陽只是疼卻沒再嘔血才稍稍放下心,趁機問道:「那以後還總把我當外人,連餵飯餵水都不讓嗎?」
「不敢了。」齊陽忙表明態度。
靈兒這才破涕為笑,坐到床邊,先用帕子為齊陽拭去額頭的冷汗,然後用勺子舀起溫水送到齊陽的面前。
齊陽暗暗嘆了口氣,張嘴喝水。雖然心裏有些難為情,但他卻覺得靈兒餵的水要比之前喝過的水都甘甜。
餵完水,靈兒才心滿意足地把水杯和勺子放了回去。
靈兒心想:「總算找到了讓齊陽哥就範的好辦法。」她這還是適才從徐大夫那兒領悟到的。徐大夫臉色一沉,齊陽哥就肯乖乖聽話了。
當靈兒回到床邊時,齊陽已經閉上眼睛休息了。
靈兒為齊陽掖好被子,就坐在一旁靜靜地打量起齊陽。
當打量到齊陽的左手時,靈兒輕輕地托起,認真地察看那幾條新添的傷痕。
這幾條傷痕靈兒昨日剛看過,那時看只是單純有些心疼,此時與齊陽左腹的劍傷聯想起來卻能感到當時情況是多麼兇險。
然後靈兒又看到這幾條傷痕邊上還有些較淡較淺的舊傷痕,靈兒記得那是齊陽哥在李宅腐朽的樓板下救自己時留下的。
靈兒情不自禁地輕輕撫摸那些舊傷痕。
齊陽正閉目養神,靈兒托起他的手時他也沒太在意,直到感覺到手心有些癢,他才睜開眼睛。看到靈兒正憂傷地看着自己掌心的傷痕,他忙握緊手掌並抽回了手。
靈兒忙拉回齊陽的左手,柔聲說道:「我不看了,你別握這麼緊。雖然傷口已癒合,但握緊還是會疼的。」
齊陽這才鬆開手掌,但卻把手心朝下,不讓靈兒看到傷痕。
靈兒也不介意,把自己的手掌覆在齊陽的手背上面,感受着齊陽微涼的體溫。
靈兒掌心溫暖的溫度熨燙着齊陽的手背,然後這種溫暖的感覺順着手臂一直蔓延到齊陽的全身上下,特別是他的臉。
齊陽覺得自己的臉好像熱得要燒了起來,心跳又變得那麼快,讓他有一種想法,想翻手把靈兒的手抓在自己手中。
齊陽克制着這種想法,同時慶幸自己一早易了容,不然靈兒定會現自己臉紅得不像話。
可惜,齊陽這次要失算了。在他昏迷時,靈兒為他擦拭身上和臉上的血跡,然後就把他的易容一起擦掉了。
靈兒看齊陽原本蒼白得無血色的俊臉泛起了紅暈,而他卻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神情,心中暗暗好笑,也不再為自己突然大膽的行為而感到忐忑。
靈兒知道齊陽哥在感情方面是停滯不前的,只有自己主動些向他靠近,才能拉近彼此的距離。齊陽哥心裏太苦,不敢去爭取什麼,靈兒只盼着他不要退縮就好。
要讓齊陽哥接受自己的感情,靈兒知道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即使齊陽哥對自己也是有感情的,但有感情和願意接受自己的感情是兩回事。
不能逼迫得太緊,卻又要讓齊陽哥慢慢地適應自己的關心和照顧。靈兒要用自己的熱情慢慢融化他心中的寒冰。
所幸,靈兒現齊陽哥對自己有很大的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