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靈兒就來到了京西分壇。
靈兒走進醫閣,沒有看到徐大夫。她難免擔心:「徐大夫怎麼還沒回來?那又是誰給齊陽換傷藥呢?」
就在這時,於泉走了進來。
靈兒見過於泉幾次,還算熟悉。她問:「徐大夫何時回來?」
「過幾日吧!」於泉答。
靈兒了頭,又問:「你知道齊陽住在分壇什麼地方嗎?」
「就在春曉院最東邊的一間屋子。」於泉回答。
「春曉院?可是緊挨着使者院的那個院落?」靈兒想了想,問。
「是呀!」於泉。
靈兒心想:「那不是逸興門壇主級別以上人員的住處嗎?」
見靈兒要往後院走,於泉忙:「齊兄弟在議事廳。」
「又在商議要事嗎?」靈兒問,心疼齊陽受傷了還要操勞這些。
「嗯。」於泉道。
靈兒看向大廳,大廳里有些隊長坐着等待。她心想:「難道又是壇主級別的議事?」
靈兒正暗自慶幸那位王柏隊長不在時,就看到王柏跟着另一位隊長走進大廳。他與其他人熱情地打完招呼,就找了處空位坐了下來。
「糟了!」靈兒已經可以預見不久後會有場爭執發生。可是她能做什麼呢?也許她能做的就是遠離此處,不讓齊陽因自己的在場而感到難堪。
靈兒這麼想着,議事廳的門就被推開。
齊陽第一個走了出來。
靈兒站在醫閣里,遠遠地看着他一臉的憔悴,暗自心疼。
果然,王柏見到齊陽便憤憤不平地走了過去。
「齊兄弟,議事很辛苦吧?」王柏譏諷道。
齊陽像是沒有聽到般繼續往前走。
王柏怒了,直呼其名大喊道:「齊陽,你別給我裝聾作啞!」
齊陽暗暗咬牙忍住傷口傳來的疼痛,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異樣。他真的累了,傷口疼頭也疼,只想早些回去休息。忽然,他似乎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便停下了腳步。
「站住!」王柏上前一把扣住齊陽的左肩。
一陣劇痛鋪天蓋地地襲來,齊陽眼前發黑,身體晃了幾晃,終是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靈兒心中大痛,衝到齊陽身旁,發現他已陷入昏迷,急得大喊道:「齊陽,你醒醒!」
王柏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看了看昏倒在地的齊陽,自己明明沒用多少力氣,怎麼會弄成這樣?
齊典聽到動靜,忙從議事廳里趕了過來,其他幾位壇主也跟着出來。
齊典拉開靈兒,安慰道:「姑娘別着急,他不會有事的。」完,他抱起齊陽就往醫閣診室快步走去。
「王柏,你又幹了什麼好事?」京北分壇的凌壇主痛心疾首地問道,「我怎麼和你你都聽不懂嗎?」
「壇主其實我我」王柏急忙辯解。
「若是齊兄弟出了什麼事,你也在別在逸興門待着了!」凌壇主不想聽他辯解,丟下這句話後便與其他壇主一同往醫閣而去。
王柏沮喪地垂首,看到地上的一灘血跡,這才意識到事態嚴重了。
齊典抱着齊陽走進診室時,交代靈兒在外頭等一會兒。
靈兒知道齊陽的身份特殊,便依言在門口焦急地張望。
可這會兒診室里都是人,靈兒想看也看不到,想進去都進不去。好歹她也是大夫呀!瞧這一診室的人,除了齊典大多是壇主、副壇主,還有一些隊長,會醫術的就只有於泉了!
齊典終於開口道:「他沒有大礙,大家先回去吧!」
堂主有令,那些壇主、副壇主、隊長們只好陸續地退出醫閣。
靈兒正要乘機走進去,卻被於泉關在了診室的門外。
「哎!」靈兒有些氣惱,卻又無可奈何。
過了一會兒,齊典打開門走了出來。
靈兒忙往裏面張望,只見齊陽閉着眼睛躺在診室的床上,面色慘白。
齊典:「他沒事了,讓他休息一會兒吧!」見靈兒不捨得離開,齊典又:「有於泉在一旁,姑娘放心吧!」
然後,齊典又關上門,朝醫閣外走去。
第七十一節 紛亂起愁腸百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