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帶他們走,也別想帶某走。」
李存孝義正言辭的道。
李存孝的話一出,黑袍人眼睛放光,李存孝拿此威脅他不是一次兩次,他早就有些不耐,當下冷臉道 : 「你也知道本座不是非要收你,收你是能為本座帶來不少利益,可若是你帶着怨恨入門,還不如不收你,本座這就可以殺了你。」
李存孝臉色一黑,當時氣氛為之一結。
是啊!黑袍人收你,已是送了一場大富貴給你,你不感恩戴德,反而多次要挾,的確有些太過分了。
「咳咳!」
福伯急刻數聲,咳出幾大口鮮血,血內蘊含不少肉塊,可見他的內臟已被震碎的七七八八。
福伯咳出肉塊,反而呼吸順暢許多,福伯從衣內摸出一個儲物袋,對黑袍人道 : 「閣下,老朽這個儲物袋裏還有些寶物,只要閣下帶世子離開,他就是你的了,老朽知道閣下出身不凡,可皇家奇珍,想必閣下應該有興趣。」
「哦!」
黑袍人眼神再次放亮,黑袍人接過福伯的儲物袋,儲物袋原本屬於福伯的元神已被抹去,黑袍人打開儲物袋,發現裏面有不少煉器和煉丹的材料,僅僅一塊庚金之精就值這次回程。
聖宗地處偏僻之地,各種資源奇缺,聖宗往往都是前往兇惡的大山或者無人敢去大澤深處才能挖掘出一些資源。
當然越是險惡的地方越能鍛煉人,越能激發人的潛能。
溫室花朵不是聖宗要的,聖宗人少,每個人都得是人中之雄。
福伯是看着前太子及王凡長大的,見過的奇珍異寶不要太多,太子被害,太子妃回歸長洲神山,要沒給王凡留下些寶物那是假的。
福伯拿出來為王凡保命的奇珍,怎會是大路貨?
黑袍人滿意的將儲物袋收起,而後在李存孝不滿的眼神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教訓的口吻道 : 「存孝啊!你要明白一個道理,有實力才有話語權,沒有實力就沒有話語權,別以為這些東西就能驅使本座,實力不濟,這些東西不給本座,也會便宜其他人,本座之所以願意搭他們一程,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或者以後你的面子上,跟不跟本座走?你好好想想吧!」
李存孝當然明白實力的重要性,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向來崇尚武力至上,去踏馬的禮義道德。
「敬思,跟上仙去吧!只有跟上仙去,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這樣也能改變我們的命運。」
王凡能看出李存孝的糾結,其實到底就是李存孝拉不下面子,黑袍人剛剛的話着實太打臉了。
「我跟你走。」
在現實面前,又有王凡的命令,李存孝不得不低下自己昂貴的頭顱。
黑袍人不由高看王凡一眼,道 : 「兄弟覺悟挺高嘛!咱們走。」
銅馬嶺,夜幕已將整個銅馬靈礦籠罩住,侯公公站在銅馬嶺的最高處,正極目朝嶺下望去,只可惜此刻天正黑。
侯公公此刻的心情就像此刻的天際,乃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刻,同樣也是黎明前的一刻,只要熬過這一刻,就是黎明。
東方在侯公公的眼眸下逐漸氤氳起紅霞,漸漸的紅霞越來越濃,一縷陽光突破天際,照射在銅馬嶺上。
整個銅馬嶺宛如一隻活馬一樣,在陽光的照耀下幾欲躍馬狂奔。
侯公公心情亦被感染的豁然開朗,如果能有王凡的消息就更好了,嶺下一個身影健步而來。
「侯公公。」
秦無為疾步而來,頭上汗氣升騰,迎着陽光而來,宛若一團紫氣在背後升起,看得侯公公極為詫異,不等秦無為話就道 : 「秦將軍,可有王凡的消息。」
秦無為眼眉一低,有些羞赧的道 : 「末將無能,搜遍整個銅馬嶺也沒搜到王凡。」
「是嗎?」
侯公公好像早有心裏準備,輕嘆一聲,看着旭日不語,只是蹙在一起的眉頭讓人清楚他的心情極不佳。
「通知銅馬侯,封鎖銅馬侯國所有的通道,在所有城池內張貼佈告,不要張貼世子的,就張貼福伯跟世子的兩個隨從。」
「是。」
秦無為忙道。
侯公公又留戀的看了一眼初生旭日,決然的背着陽光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