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
「明月!」三兄弟都驚呼。
簡建國手勁兒大,這要是一扁擔下來落在簡明月身上,那非要受傷不可。
三兄弟能不急啊!
明月自小被嬌生慣養着,身子不是很好,農活兒都不讓明月干,別說動手打明月了,這一扁擔下去,是個人都能想到會有什麼後果。
所以三個人都搶着要去擋在明月身前。
扁擔沒有落下來,而是一拐彎落在了明月旁邊的柴火堆上,一摞柴火被打的散了一地。
院子裏滿地狼藉,一家子人都是臉色不好。
簡建國憋下一口氣,扔下手裏的扁擔,指着明月道:「你跟我進來,你們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在外面待着!」轉身走進了堂屋,坐在了長條凳上。
劉秀娥上下檢查了一番明月,沒發現有什麼磕着碰着的,才鬆了一口氣。
用手指頭一圈指了三兄弟罵道:「你們就作吧!看把你爸氣的,要是你妹妹今天有個好歹,你們心裏能過意的去啊?都給我收拾院子去。明月,走!」拉着簡明月走進屋裏。
簡明亮想跟進去,最後還是搖搖頭,這事情看來必須要和爸媽說明白了,要不然非出事不可。
自己老爸,簡明亮了解,對閨女那是從心裏稀罕,他們三個說話,簡建國不一定聽得進去,可是明月要是說的,簡建國多少會平心靜氣的聽進去,那麼這件事結果或許還不一樣。
不是簡明亮不敢承擔,自他們四個人商量好的那一天起,簡明亮早就做好了被父母發現的準備,自己是老大,這種事情他不上,誰上。
早想過一頓胖揍那是少不了的。
現在明月反而出來頂罪,簡明亮心裏不舒服,可是這似乎是現在為止最好的辦法。
三個兄弟低頭去收拾院子了,現在除了幹活兒,他們也不知道能幫明月什麼。
劉秀娥拉着明月走進堂屋,看了一眼悶頭捲煙卷的簡建國,臉色雖然不好看,可是看起來剛才那暴風般的怒火已經消弭,沒有那麼嚇人了。
大聲的數落簡明月給簡建國聽:「你這個閨女,你不想上學,我們也由着你,你爹擔心你身子弱,也不舍的你下地幹活兒,可你看看你都乾的啥?跟着你三個哥哥在外面瘋野,那是女孩子該幹的事情嗎?你讓我咋說你!」
「行啦!你說她幹啥!你還不知道,你閨女是個有主意的啊!還不是那三個小子帶着她,就怕事發我們發火,這找好退路的。來,明月,你好好說說到底咋回事?」簡建國打斷劉秀娥的話。
「你就慣着吧!」劉秀娥埋怨,抱了針線籃子坐到了炕邊上開始納鞋底,三個小子費鞋,尤其是最緊這一個月,已經磨壞了三雙布鞋了。
真是欠揍!
明月走到簡建國跟前,搬了一個矮凳子,幫着簡建國把煙葉捲成煙捲。
「爸媽,這次的事情其實不是哥哥們的主意是我的主意。」簡明月不能讓哥哥被黑鍋。
「你倒是護着你哥哥,你們是兄妹情深,難不成你爸你媽是惡霸,我們是不講理的人嗎?上面都瞞着我們,你當我們不知道,你們從油坊弄油渣幹啥了?每天八毛買油渣,然後天不亮就幾個人偷偷摸摸走了。你們以為我們看不到油渣就不知道啊!村里那麼多人,都是街坊鄰居的,誰不認識誰啊!有個風吹草動,早就傳進我們耳朵里了。
你們不知道村里人都這麼說你們的吧?人家說,簡建國家裏的幾個孩子都腦子有毛病,拿着辛辛苦苦的錢不當回事,買了那麼些沒用的油渣打水漂玩。還有人說的更邪乎,說什麼,簡建國家兩口子發財了,不拿錢當錢使。養了四個敗家子,簡家遲早要被這四個子女敗光了。
氣的你爺你奶奶足足罵了我兩個小時,你說說,到底咋回事?不說清楚了,我揍死那三個王八玩意兒!」
簡建國真氣這幾個孩子,沒腦子啊!
「爸,你彆氣,這事情我們是想瞞着家裏,主要是害怕您和媽不同意。」簡明月不知道這事情弄成這樣。
村里存不住個事情,誰家有個事情,人人都知道。
「那你說吧,到底啥事?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來!」簡建國盡力壓着火氣。
「爸,我們那些油渣拿到縣上